直到有一天一个手持弓箭的少女打猎,误打误撞进了这片果林,这才将白三的平静生活打破。
这天白三和往常一样大清就四处逛逛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以前对荒野求生比较感兴趣,就依葫芦画瓢就地做了几个陷阱,抓些野鸡兔子啥的,后来在这里呆的够久了就将这些陷阱升级了,毕竟果园够大,里面时常有野兽踪迹,偶尔还是能改善一下伙食。
今天只听声音就知道进大货了,追着声音而去,只见一头野猪一只蹄子被捆住了,正围着一棵树拼命挣扎,这棵树虽然被拉得有些倾斜,总体还是很稳的。也算它倒霉,白三的陷阱就没有为这种大型动物准备,不过草绳能撑多久还真不知道。
就在白三就地拿了一根棍子走上前去想给它来上几棒子时,一箭自身后擦着自己的左耳朵飞了过去,一箭刺中了野猪!
白三早就听到了这不寻常的破空声,所以下意识也躲了躲,不然自己的耳朵可能都要被对方射掉。
野猪受伤发狂更甚,竟然爆发出更大的怪力,直接挣脱了绳索,它也发了狂不逃反而就要对着白三冲来,身后又是一箭自野猪右眼射了进去,白三一个纵身跳上一棵树躲开了野猪的冲撞,看着野猪蛮横咆哮却也是强弩之末,加上那人一直在旁放箭补刀,不多时便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树下,一个短发干练的女子弯弓搭箭,箭尖直指树上的白三。她面容身材都不算很好,但是声音确实好听,可能太久未与人交流,再破的胖嗓子也能听成天籁之音,只听那人说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白三瞬间给气笑了,说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我在这里看守这片果园半年多了,怎么听起来你反而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女子哼了一声,收起弓箭就去收拾野猪,不曾想她看起来并不壮实,这少说两百斤重的野猪就这样被她晃晃悠悠扛了起来,转身就走。
白三双脚一蹬,整个人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女子跟前,说道:“这位姑娘,好歹这头野猪是在我园里,是我陷阱抓住的,就算你打杀了它,也不能直接就全部带走吧?”
女子声音有些激动,看不出有多吃力,说道:“这头死猪是我花了一天从那片森林里赶出来的,进了你的地就是你的了?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白三听前半段话就大致明白了,不过后半段话直接就忍不住了,说道:“你抓你的猪,毁了我一棵树加一个陷阱,一句道谢都没有,反而对我不客气?”
女子抿了抿嘴打算不接这个茬,却被白三扯住猪后腿,差点将她拉倒,不过猪就掉在了地上。
不过女子也只是面子让过不去,心里面还是很明白的,所以只能说道:“该你的我会给你,我戚白芸一言九鼎,你个大老爷们拉拉扯扯恶不恶心你!”
白三自然不会信这女人,只是确实不喜欢和这种女人吵,吵不过会很丢脸,于是丢下一句:“滚吧滚吧,就当被猪啃了。”
戚白芸瞬间就不高兴了,也不管猪了骂道:“你骂谁呢!”
“谁回我骂谁!”
戚白芸瞬间弯弓搭箭作势就要吓唬白三,但白三速度更快,右手一把抓住箭头,同时左手抓向戚白芸的喉咙。
戚白芸箭头被抓也不慌张,直接舍弃箭,双手抓住弓以弓弦切白三的左手。
不曾想白三这半年也没闲着,左手上也做了个简易的弹射装置,因为缺少材料,无法做到袖中箭那般威力,但是足以把固定在手臂内侧的石刀弹射出来了。现在的白三毫不费力抓住石刀,简单一挥便砍断了弓弦,这本是野兽的筋腱制成的,其实颇为坚固,只是白三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腕力。
白三也没想到这弓弦这么轻易就断掉了,下意识看了看这个女子,只见她赶紧收回弓,那种紧张与心痛直接写在了脸上,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不知也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不等白三说什么,女子却不讲武德,直接扑在白三的身上就是一阵乱打边打还边骂,听起来应该是弓是她父亲给她的成人礼,直到她双手被白三反手抓在后背上,这才止住了她的骂骂咧咧。
还好这里平时根本没有人来,也由得两人这般厮打。
过了一阵,戚白芸挣扎着力气耗尽了,白三也就放开了她,再斗下去也于事无补,两人也暂时消了敌意。白三也感觉浑身酸痛,才想起早上开始滴水未沾,于是诚意邀请戚白芸一同去园中的一个亭子里坐会,吃点水果充饥。戚白芸没有拒绝,事实上她从昨晚进山开始就一夜未眠,此刻巴不得有一张床,只是出于对白三的不信任,还是把野猪扛着才走的,白三也只当看不见。
凉亭虽年久失修,此时别有一番自由滋味,两人就着一些果子就吃了半饱。
白三首先开口道:“猪你拿走,该我的你留下,你的弓弦我会想办法。”
戚白芸反而平静了许多,随便摆了摆手说道:“刚才太过激动,不过就算我毁了你的树,你毁了我的弓,就当扯平了。”为了防止白三絮絮叨叨的又赶紧补充道,“你的果子我记着,晚些时间会给你带来些东西作为补偿。”
白三一句“不用”还没说出嘴,戚白芸就已经扛着野猪走了。其实她除了嘴上硬气,脚上并不轻松,白三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而且自己住的房里还有个自己做的单轮推车。
不过既然她没有问,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