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最后一条划去。
李如松再怎么着,难道还能比的过这些人不成?
保持平常心就好。
却说王守业到了前院,唤过早就等急了的赵奎,让他今儿暂且别去衙门,先帮自己把家里囤积的礼物拿去发买,也好腾出些银子来,帮李成梁补齐那一千两。
虽说当时有点冲动消费的意思,搞的现在只能变卖‘家产’填补亏空。
但王守业并不后悔,身为一名穿越者,他坚信自己日后绝不会缺少钱途。
话说……
要不要抽空,先把水泥搞出来呢?
一路盘算着发财大计,走到衙门口他才猛然惊觉——我马呢?
这都置备好坐骑了,怎么又腿着过来了?
有心回去牵马,可人都已经到衙门口了,再折回去又显得太过矫情。
罢了~
还是明儿再骑出来吧。
王守业迈步上了台阶,刚要跨过门槛,忽又把腿收了回来,倒退几步抬头望去,就见银框黑底金字的牌匾,已经挂到了门楣上。
不是明儿才正式挂牌吗?
再说这挂牌仪式,竟都没通知自己一声,忒也说不过去了吧?
喊过点卯的书吏一扫听,却原来昨儿傍晚突然得着消息,说是次辅徐阶今天要亲临山海监。
白常启、李芳、张四维一商量,觉着这衙门仓促成立,本来就像个草台班子,外面再连个匾额都没得,就更不成样子了。
于是让人连夜挂起了牌匾,准备等徐阁老视察完毕,再盖块红布,把挂牌仪式改成揭封仪式。
啧~
装点门面的成语,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确认不是自己被排挤了,王守业放下心来,就准备按照惯常的轨迹,游走于东跨院、西跨院、后院之间。
可刚迈开步子,就听身后有人高声呼喊:“大人、王大人!”
王守业回头一瞧,却见那摘了斗笠,在雨中跳脚呼喊的,赫然竟是赵奎的侄子赵三立。
把赵许氏接来之后,他和马彪不是都回漷县了么,这怎么又跑到京城来了?
王守业狐疑的迎了出去,上下打量着赵三立道:“你怎么又回京城了,难道在漷县没能补上班头?”
赵奎既然调到京城为官,漷县的班头吏职自然就空了下来。
因此赵三立回漷县的时候,特地求王守业和赵奎修书一封,向漷县知县举荐他接任班头一职。
“补上了、补上了!”
赵三立奴颜婢膝的笑道:“有大人您出面,区区班头还不是手到擒来?其实小的这次来京城,是奉了县尊的差遣,来向您通禀一桩怪事的。”
“怪事?什么怪事?”
“近来六里桥下游,接连打捞起好几具弃婴的尸首,却不见有一个活着飘到县城的。”
“县尊大人起了疑心,就派咱们前去查探,结果听那附近的百姓说,前些日子曾见过些鬼鬼祟祟的外地人,出现在六里桥附近,那口音……”
“口音怎么了?”
“有点儿像是京城来的!”
弃婴……
六里桥下游……
京城口音的人……
王守业心头悚然一惊,难道说,竟是有人希望能照葫芦画瓢,重新炮制出人面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