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应该指的是早晨,朝夕
……
台上老板娘点了点头,提醒了各位观众,每人就一次机会之后,便下了厅台。
慕容喜晴神采奕奕,一双动人的黑色眼眸死死盯着那幅谜语,想了半天就想出了个桂花糕……
李希圣看了一眼之后,继续埋头吃食,不予理睬。
黄福来一头雾水。
作为苦读十年无人问,一朝成名家没了的项鹤,他此时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只是尚未确定。
此时纷纷有人作答,有说荷花的,有说玫瑰的,桂花的。
说道桂花时红衣少女舔了舔嘴,想起了桂花糕。
可惜都不对,还有人出言令人瞠目结舌,说肚兜的。
美其名曰:肚兜这不就是个好物件吗?堪比圣女呸,神女之做,每天早晨便可以看到,而且每次看见的时候,魂魄跟丢了似的……
有人赞叹的伸出大拇指,有人噗笑不已,有些女子则是笑眼盈盈,端起酒杯与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少年遥遥相碰。
此时老板娘手拿扇子掩嘴而笑,看到角落旁的一男子之后,她缓缓走向一众人。
一股清香袭来,顿时嘴里的东西就不香了,李希圣连忙停下,生怕浪费了这吃食。
老板走到李希圣后面,环视一眼之后,她心里有些惊骇,这一桌五人,两名女子长得尤为不凡,不用加以粉饰,姿势比起自己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嘛……
倒是三名男子,眼前这位,背上背着剑匣,看不到面相,身负白袍,倒是可以猜出是个侠儿郎,那魁梧汉子面色刚毅,眼神凛冽,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狂野气息,不错不错。还有一个,长得颇为俊俏清逸,一身白湛服饰,头戴白玉簪,应该是个负笈游学的书生…正合我意。
老板娘端起身后婢女台来的一杯梅子酒,朝着那书生意气的少年郎说道:“小女子一向仰慕游学士子,那种不辞千里奔赴,只为光宗耀祖的英姿,在下上官嫣然礼应敬上一杯,不知这位公子,可赏个薄面。”
项鹤一脸蒙蔽,手忙脚乱的将手边被子倒上酒水,弯腰礼敬。
厅内有人看向这一幕,一位满脸胡茬的汉子站在板凳上,高呼俺也一样,也是求学士子。
厅堂内大笑不断。
此时名叫上官嫣然的女子,在碰杯之际,眼神示意对方看向一处,显然哪里有谜语揭露。
不过就在少年郎弯腰敬酒时,看到了一片雪白光景,此刻正脸红心跳,眼观鼻鼻观心,哪里敢乱看。
旗袍女子有些失落。
谁知项鹤喝完一杯之后,借着酒胆大声壮言道:“我知道谜底,是牡丹对不对!”
厅内众人都吃惊不已,牡丹也不是没想过,可不合理,而且光是蒙出谜底可不行,还要有一番说辞,不然难以服众,众人眼睛齐视这个年轻少年。
上官嫣然也是一惊,妩媚笑道:“这位公子,您是怎么猜到答案的呢?”
项鹤有些后悔,此时他面目潮红,连脖子也不争气的被气氛渲染,看起来就像一个……战斗鸡。
林紫萍和黄福来两人,看到这个想起刚才的事情,两人相视一笑。
看到此场景的项鹤更是咬牙切齿,老脸一横,吐出一大口浊气,朝着众人缓缓说道:
“牡丹盛开,各位心智肚明,就像是一处美不胜收的美景,固称化物,物化会更好,而似圣女作,原本应该是神女做,但基于凤栖不侍奉神位,称圣女,既是神女,便有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此为《洛神赋》的神女之言,千姿万态破朝霞,而迎着朝霞青出于蓝,最后则牡丹花语是国色天香,富贵奢华,多少人为了这八个字弯了腰,折了命,倾其一生都在追寻…”
项鹤朝着大厅众人,壮志雄心。
“我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
啪!啪!啪!
大厅内想起了哗然一片的掌声。
此子今晚必能成气候。
黄福来一脸茫然的看着身旁这个柔弱男子,在看了一眼对面“健硕”的老板娘。
就你?能行?
上官嫣然似乎没想到那个少年郎能真的猜出谜题,而且是以这种服众的大获全胜,她内心竟然有些害怕……
上官嫣然莞尔一笑,对着那项鹤轻轻说道:“走吧!这位公子,和我一同前去准备好了的厢房,不过论喝酒在下着实不胜酒力,你可要下手轻点。”
黄福来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推搡这个自己不看好的身边人,示意今晚不用他照顾了。
项鹤埋着头,任由那名女子拉着他的手走上楼梯,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用手一直在擦汗。
从台下看,像是在擦眼泪。看得出他对黄福来的不舍。
片刻后,大厅内就没有了刚才的喧闹,而酒足饭饱的四人,也各自回到了房间,上楼的时候,林紫萍朝着李希圣问道:“你应该是知道谜底的,既然白天依依不舍,刚才怎么不出手呢?”
李希圣闻言快速跑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便没了身影。
林紫萍笑而不语。
回到房间的李希圣,径直走到床边,看着手上的血煞功,思绪起,便慢慢的睡了过去。
凤栖客栈厢房内,一男一女二人,正坐在酒桌前。
项鹤吞了吞唾沫,他其实也没想到事情能发展成这样,半响没缓过神来,只是端起了杯中酒,独子一人吞下。而对面的上官嫣然,则是负责给他斟酒。
少年昏了头,也不管是现在是在谁的房间,一头扎进被褥,闻着香气缓缓吐息。
一夜无事。
……
一夜无事那是不可能的,就在少年昏昏欲睡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的腰背被一双略显冰凉的细手围住,由下而上,由上而下的抚摸着他的娇躯,少年怒火中烧,这妖女!
后背更甚……
少年便不是少年了。
第二天一早,谁都没想到第一个起来的是腹部受伤的黄福来,他就坐在大厅内静静的等候着自己的兄弟到来。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正是项鹤。
黄福来没有言语,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兄弟的满面春光,竟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慰声说道:“我不怪你,咱们都是兄弟,不讲那些,对了,以你的酒量,想必昨晚唉冻了吧,我可听说……”
还没说出下半句话的黄福来,之间刚才被自己轻拍肩膀的兄弟,竟然是直直跪了下去。
项鹤一脸无奈,挣扎着想要起来。
可看见脸色阴沉逐渐的黄福来,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白了其中缘由的黄福来,此刻一扫颓势,嘴边喃喃念叨。
兄弟?
哼
随后这个高壮男子,不顾伤势,强提上一口气,一脚将后者踢得倒飞出去!
黄福来指着倒在地上装死的项鹤咬牙切齿道:
“你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牲口!”
“人渣!”
“败类!”
“连这点耐力都没有……”
说着说着,有人心灰意冷,嘴角流淌下了不争气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