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二十二年,北朝太子赵离阳称帝当政,少年心性不问政事,赏琴画书。以至于宦官当政,挟持天子以令令诸侯,之后便是小人得志,宦官以重商为由,导致商贾得势,地主财阀荒诞行事,奴隶成行,加重赋税徭役,百姓受尽压迫,妻离子散。北朝此时可谓武道气机殆尽,不得人心。见势北部朝阳附属底蕴国洛阳王王煦起兵谋反,秋日杀入太安城,宦官伏诛,皇帝赵李离阳废于太安殿内,扶植傀儡三皇子赵仁登基,植入以洛阳王王煦亲卫诸城的都城雨林卫,为皇都禁军侍卫,建立起了气焰滔天的洛阳王朝。见况其余附属国纷纷自立,操练校军,以南部旧北朝底蕴国蜀王陈知命为主,旧北朝一分为七,自立吴,楚,燕,齐,魏五王,以势力庞大的洛阳王和蜀王最为野心勃勃,朝阳二十三年新北朝与吴楚两国开战,一举吞并吴楚两国的战势,由洛阳王王煦组建的新北朝想要一统中原,改年号建安,至此七国战乱拉开帷幕,中原二十州战火纷飞,除了蜀国外的其余国组成联盟,奋身抵抗,导致这场斗争竟是延续了近百年未结束,期间百姓流离失所,贼寇当道,中原无安宁。
旧朝落,新朝起,遍地尸骸,受苦难的,还是百姓,食不饱,力不足,战火波及之处,或横尸街头或爆尸荒野。
建安七四年,联盟解散,战况转入一种微妙的平衡中,当朝皇帝赵烨,年仅十岁,朝政便以体弱受寒不经世事为由,幕后洛阳王代政。
战事受缓,各国以休养生息,备战待敌作态,偶有小打小闹,使得中原得以喘息二十余年。
建安七五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带着百余号人进入蜀境渝州,入驻一年,建立均衡教派,人数却不曾增多,在受到帮派当地势力的不断压迫剥削中,最终无奈以绝对武力镇压群雄,其手段诡异莫测,更有不乏武学宗师之辈的死前血书留言勿轻举妄动五字。而渝州是蜀国王室所在之地,上任蜀王王命止于战场,当代年轻蜀王听其幕僚之言,本想除以后患,但蜀王陈枭见过这位年轻人之后,回到军中后只是笑言,称其为只是个江湖人士,不足为惧。
建安九五年,各国备战待发,此战便是冠为成王败寇之战的淮南一役,战起蜀王便不留余地的投身战事,坦言此战即是绝对蜀国留存与否的关键,各国必然全力以赴。
蛰伏渝州二十余年,少年已然不是少年。
中年男人站在这把教主之位的椅子前,不断思索和打量着,最终没有选择坐下去,而是转身走出大厅,仰望这片蜀地的天空,嘴边喃喃道:“陈枭,就让我替你来结束这一切!”
“传我号令,即刻召集所有人,出兵淮南”中年男子沉声道。
“杀过去!”
一袭黑影一闪而逝。
“晋王,均衡教派二十年间增共仅三百余人,蜀地拉拢势力帮会,一千五百人余人,南部八州拉拢势众,共计一万两千人。帮会中不乏有武学宗师,势众更多是学武练气之辈,而均衡教派内,大小天象境界者,更是多达十二人,对于这矢磨了十年冷箭,战场之上,必有百步穿杨之势,而各国根本无暇他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拿下淮南一役,并无大碍,只是任谁都不会想到,帮忙磨砺这矢箭锋,是个不过年仅二十岁的年轻蜀王。”
坐在一派掌律椅子上的老人,看了一眼那个镶嵌着龙凤的黄花木椅,笑着说道:“这椅子好看是好看,但是分量不够,我坐倒是合适,你慕容博不合适,山上五宗的那批练气士,助你事成之后,你作何打算?据我所知,山上江湖和山下江湖,隔如天堑,从无关联,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中年男子看着这个已是暮年的老人,自嘲笑道:“也未曾去过城都太安,你叫我晋王,会不会有些太早了。晋王,啧啧啧,才是晋王。”
“赵国这只已经燃烧殆尽的火烛,也该燃尽了,只是这代价会不会有些太大了你杨凝真这般助我,所图真的仅仅是那个国子监祭酒之位?”
并未得到心中答案的老人只是拂须,并无无言。
蛰伏二十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争夺那个品质稍高,只能停留在原地的龙椅,江山易主,血流成河,弟兄反目,父子成仇的例子屡见不鲜,确是只有天下一统,才能聊以民生,谈起民主,只不是过争夺这个位置的对象,从陌生人,变成了自家人,成为帝王需要魄力,也需要隐稳。七国战乱,也该结束了。
老人缓缓起身,拿起椅边的竹制手杖,径直向眼前男子走去,与后者并列而立之后,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对方后说道:“此人名叫李煜,洛阳人士,是建安年间赵国的礼部左侍郎,在朝中名声赫然,年纪轻轻却在官场平步青云,身居高位,可见此人心思机敏,才华横溢。可惜当时洛阳王对此朝中事物不甚上心,并不惜才,报国无门之后于建安七四年,辞官回乡,后与我在渝州相遇,交于我这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并言道看与不看,事在人为。慕容复,我不建议你拆开信封,万丈深渊,何须一跃。”
说罢老人离去便缓缓踱步离去。
慕容复拿起手中的信封,竟是直接拆开信封,映入眼帘的仅仅是寥寥九个字。
“蛰伏二十年,则慕容复”
慕容复看完内心一沉,随即捏紧双拳,以拳罡将其信封灌至齑粉,纵身一跃至半空,以罡气布满全身,体内气机极速流转至咽喉,渝州城内,有口含天罡,作狮子鸣。
“进军淮南!”
淮南一役,慕容复以南征北战,蜀王腹背受敌,后院起火,已然是死局。从蜀地渝州出兵,直追蜀王陈枭而去,渝阳关内,无一兵设防,连县令也不知所踪,一路走的平平坦坦,无风无阻,慕容复的这批军队行军速度是寻常军队的两倍有余,不出半旬,必定抵达南部齐国境内。
“晋王,昨日蜀王陈枭已经大破齐国,以虽然大胜,不过那小子率军冲锋,断去一臂,估计这会儿在齐国境内镶阳城养伤呢”,与慕容复并驱的一位体态丰腴女子这样说道。
见后者没有言语,这个带着斗笠的女子倒也不恼,反而是玩弄起了自己的垂落的黑发,乐此不疲。
女子心思,一会儿是思绪,一会儿是情怀。
慕容复看向这个举止怪异的女人,疑惑道:“柳萤,你们琉璃宗的女人是否都如你一般?”
女子闻言,看了眼自己的雪腻风光,白哲的脸蛋顿时通红,抿着嘴没说出话来。
慕容复无言以对,见状快马驱驰前去,现在的他满是愁绪,距离襄阳城不过抵达最少也要五天,齐国已经败了,想必洛阳王那边也快突破燕国,接下来就是以中部魏国,作为主战场,魏王应是屯兵据守淮南城,皆是腹背受敌,且沦为鱼肉,无用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