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叔必反唐州,他将和大漠里应外合,而你和你的哥哥,将是第一个开刀的人,好好想想吧,是不是一切太巧合了。”
唐重阳听得心头打了个冷战,指着杨九州高声道“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不是大漠奸细!”
“好,我告诉你”杨九州显得一脸轻松“我叫杨九州,吾乃天子,也就是你父亲一直在寻找的人。”取出怀中天子玉,对着上面的人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唐重阳难以接受这句话,却又字字听得清清楚楚,看得真真切切“整个唐州,整个中原、天下,知道这件事情的的人不会超过我的手指”
唐重阳伸着五指,几乎是嘶吼道“你到底是谁,打听我唐州的事有何目的。”
“那是你无知了”杨九州料定当今天下,绝不可能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位‘天子’的存在,之所以藏着掖着,是是因为天子没有现身。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一声闷雷巨响,震得地面发抖。
杨九州猜测的事果然发生了,接着趁热打铁说道“唐重阳!你仔细听听这难道不是你唐州的火药的声音吗?你三叔就要来了,详细的事情让我出去和你解释。”
唐重阳站在原地,被这突然爆炸声震得耳膜疼,短暂缓和恢复过来,这正是唐州用于战场的火药,因其威力巨大,是绝对不能随便使用的,曾经父亲向兄弟二人展示过,几枚火药的量直接炸毁半片山,见过威力之大。
眼下,地窖里关着的是‘大漠奸细’,外面,是相处二十年的三叔,谁的话是真的,难道要让一个陌生人挑拨离间?
可外面的爆炸声是真的,不会有错,除了唐州,还有哪里有这样威力的火药。
唐重阳心跳明显在加速,回想几天前父亲离别时的话,和这几天大哥行踪诡秘的行为。
他做了一个大胆决定,“放他们出来!”接着取出一杆长枪冲了出去。
大汉听后慌忙将洞口打开,扔下一条绳子以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杨九州等人上来以后,只觉得一股火药问刺鼻,场面混乱不堪,已经分不清谁是那一边的人。
两人没有追问杨九州在地牢里面的话,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逃出去,在地面,张伯的经验更加丰富。
带着二人躲掩,尽量避开交战,暂时还算顺利。
可就在三人以为可以逃之夭夭的时候,前面的路被人堵上了,似乎也是早有预料有人会从这里逃跑,显然,这些人没打算放过这里的任何一个。
只见为首的胯下坐着一匹紫驹,杨九州素有听闻却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这紫驹似马非马,身上毛发比传言中要多,尤其是他的头部,如同一头狮子,只不过是紫色的毛发,裸露着两排尖牙,前蹄不停拍打地面,似要随时准备冲杀一样。
这时为首那人突然哈哈笑了一声,杨九州感觉到对方好像在打量自己。
只听那人道“老朋友,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真没想到,来趟中原还能遇上老朋友,好像还要捡个大便宜”为首那人突然指向杨九州“那个年轻人,就是你之前抱走那个孩子吧。”
不由分说,张伯挡在杨九州前面“有什么事冲我来,就算搭上我这条老命,也休想碰他一根毫毛。”
杨九州突然像是被定住一样,眼睛直勾勾看着张伯和对面的人,判断他们的对话,好像突然明白什么。
不过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来表达,好像什么话在此刻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为首那人气焰嚣张的笑道“你的命不值钱,我也不感兴趣,还是交给它吧——你的老朋友。”说着从这人的身后走出来一条和紫驹差不多大的动物,尽管眼睛已经瞎了一只,让人看到这样的身躯依旧能够感到不寒而栗。
等看仔细可才发现,这是一头狼,一头老狼,但它身上气势丝毫不减,露着一嘴钢牙,三人不由地将心提了起来,张伯小声对身后二人说趁乱逃跑。
尽管如此,对面的老狼似乎听清楚,眼神显得更加凶恶,口水从牙齿间留下来,好像迫不及待要享受自己的猎物。
这时老人突然从腰间取出一把武器,这是一柄软剑,寒光毕露,老狼眼中闪过几分畏惧,很快又投来凶恶的目光。
想必那狼眼就是被这炳利刃所伤。
张伯凝吸一口气,不畏强敌奋勇直冲向敌人,那头老狼早也做好准备,迎着老人一跃而起。
刹那之间,老人挥舞手中的软剑,这把兵器好像早就和老人合二为一,收放自由,软剑突然变硬,直面朝狼爪劈砍过去,在接触后的刹拉间,狼爪断了,缺少一只手臂。
张伯很得意,为这一击他准备很多年。
不过不会得意很久,为首的人气急败坏,紫驹长鸣一声,所有人都冲杀过来。
杨九州二人这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就在转身之际看到,之前倒下老狼又站了起来。
张伯奋力阻挡其他人,却被狼一口咬住手臂,这些人根本不管老人,目标只有杨九州。
人总归跑不过四条腿的东西,很快就被追上,杨九州来不及想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只见马上一柄长刀劈开,一股强风划过,惊险躲过,立马顺势滚到一旁。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出来一头狼,这头很年轻,很有朝气和气势,青山根本来不及躲开,便被这畜牲一口咬在手臂上。
危急之时,青山另一只手直插进狼眼,插眼睛是对付这类动物最好的办法,后者吃痛,将青山活生生拖出三米开外才松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