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人不敢怠慢,尽管心里有委屈,不满,但是出山的所有事情和计划都是领路人说了算,领路人拥有绝对的权利,当然也可以离开队伍,但目前还没有人这么做过。
一路上,杨九州想了十几种进入昭阳城的方法,但是万万没有料到,大漠人的出现打断所有计划。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眼下看来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硬闯。
偏偏这个时候,青山非要跟着一队,这让杨九州有些头疼,可其他小组已经满员了,只能再次打乱计划,多带一个人硬闯了。
昭阳城上,有个看风景的人,身形挺直,对后面的人说道“他们走了吗?”
一个小吏道“回大公子的话,他们卯时出发,现在已经离开唐州地界了,不过……”
“说”
“另一对人马也到了”
大公子问何人。
小吏答道“回大公子的话,是九原出来的流民。”
“暂且不用理会,且放他们进来吧,父亲之前说过,只要这群人在我唐州不惹出祸来,且让他们换些粮食回去,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多加防范,如若有必要,杀!”
小吏点头,想了一会,试探性问道“大公子,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大公子眼神变得犀利,已经猜到小吏要问的事,不过这事涉及到唐州脸面,便一脸严肃看向小吏道“作为下人,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吗?”
小吏慌忙告退。
另一座较低矮的城楼里,有个人正在看着看风景的人,身后同样有个小吏。
“大人,据可靠消息,山里有一群人进了城。”
“来换粮的吗”
“是”
大人心底想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扬“我正愁找不到分开他们的办法,来的好,且放他们进城来。”
“大人英明。”
“走,去看场戏”小吏跟着大人下了楼。
次日还未到午时,老人已经赶到集合的地方,马背上绑着两袋重重包裹,显然这次张伯带回来的东西最多。
张伯扶着马背下来,长喘了一口气,看着陆陆续续走来的年轻人,之前从山里带出来的毛皮药材之类,已经换成粮食或者避寒衣物之类,心里些许满意和意外。
人毕竟也是老了,经过这几日的折腾,身体早已透支,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写满倦意。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睡,在还没有回到山里之前,随时都可能遇上潜在的危险。
时间马上就要到未时,张伯起身环顾一周,没有见到杨九州的身影,便问谁还没到。
果然是杨九州和青山没到。
张伯心头一沉,四天前和先生商量过出山的事,而杨九州的目的是留在中原,虽然对他计划一无所知,可现在大漠人出现了,那就意味着有变数,况且身边还带着青山,到时难免会碰上什么麻烦事。
若是杨九州出了事,他这条老命搭上也于事无补。
张伯抓紧马绳,想了几秒钟,很快跳下马来,将马背上的两袋粮食解下来,分发给其他几人。
转身对其他人道“回山的路你们还记得吗?”
年轻人听得不明所以,好在有人回答张伯的问题。
“好”张伯又一个健步上马,对身后人说道“你们赶紧带着东西回山,我去寻他二人。”
话音刚落,马儿长嘶一声,已经冲出去三两步,年轻人们也不敢再怠慢,向着九原回赶。
张伯没有向村落的方向去,料定杨九州二人会直奔昭阳主城区。
可是让张伯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预料也正是昭阳城的预料,断定有人会来寻人,此次一去,便中了昭阳城的埋伏,人马具获。
等张伯再次醒来之时,只见自己躺在冰冷石板上,青山着急守候在一旁,而杨九州坐在一处角落里。
见到二人没事,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去,长舒了一口气。
环顾一周并不像是地牢,倒像是一处地窖,整体呈梨形,四周是岩壁,岩壁上面布满青苔,只有在顶上中心的位置留有一人多宽的出口,但这出口处也被一条条铁条封上,上下落差有四到五米,要想出去,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