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活该,你个胆小鬼跑路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自己一个人溜了,天道昭昭啊,瑶琴,你今日该当有此一劫,与我同渡。”
“烦死了,你,”瑶琴现在还被那神魔般的手段震慑,心神不宁,“我不是早说了吗,没得手我就会跑,我又不是没出手,你还在这里说些什么!”
瑶琴从不避讳自己贪生怕死的人生态度,几百年来,她每次和画甲出任务也都提前说明,由她来打先锋,但若不见效,便会立马遁出战场。
瑶琴自认为自己的做法合情合理,琴曲已弹,对面的两个怪物意思反应也无,她不逃跑,难道留在这里等死吗?
本来她已逃出生天,只是时运不济,又被抓回,此时正道心惊惧,如今被画甲一番奚落指责,不由得深感委屈,竟开始簌簌落泪。
见她这副样子,自认不是铁石心肠的画甲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们二人本打算再多做些准备,但不知怎的,暗影却逼着他们马上出手,拳头拧不过大腿,他们只能匆匆地在寒恕二人可能的必经之路上设伏。
先前,九月三率先出手,他们见其不仅全身而去,还和目标交换到了想要的东西,都十分艳羡。
或许,也正是因为寒恕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瑶琴才会逃跑地如此果决,毫不担心后者的报复。
想到这里,画甲认命地叹了口气,对着寒恕行礼道:“寒道友,可知我二人身份?”
“不就是陨仙的杀手吗?”
符宵替寒恕回答。
画甲看了一眼这个黑侍女,知道刚刚出手的就是她。
“我等利欲熏心,接了针对道友的委托,不知我等该死否?”
这回,作为侍女的符宵没有开口,寒恕想了一下,淡淡说道:“看情况。”
听到这个回答,画甲松了口气,只要事无绝对,就还有希望,但凡有希望,他自然还是想活的。
于是,画甲开始了头脑风暴,对接下来的请求字斟句酌。
另一边,符宵杏眼圆睁,心中腹诽。
大人纯纯的偏心,看碟下菜,对那个九月三的下毒之事只字不提,到了这边就是看情况了。
要她说,两边都撕了最好。
本来对于敢谋划大人的歹徒,她就应该这么做的,只可惜她一个小小的侍女,无论如何都不敢干扰大人的决策,坏了大人兴致。
须臾,画甲想好了说法,对寒恕谦卑地问道:“我等若在此地不出手,回去也要被追杀,敢请道友大发慈悲,与我等切磋一场,无论结果如何,日后我等以道友为尊,驱使打杀,悉听尊便。”
“可以,”寒恕没怎么在意条件,“若是切磋时不小心打杀了二位?”
“无怨无悔。”
“好!”寒恕大手一挥,指使符宵道:“男对男,女对女,我与这位道友切磋一番,符宵,你就和那位女道友好好交流吧。”
“遵命。”
画甲你个混蛋!老娘已经出手过了,要切磋我也要和那个寒小子,不是这个怪物。
瑶琴心中哀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漆黑的怪物走近自己。
那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声音轻灵,难觅杀意。
“你会弹琴,还会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