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早上五点，张云轩一大早拿了个包袱就来到清明家，清明让他把包袱放这里，然后给他一个大包袱，自己也背了一个大包裹出发了。

初夏的清晨还是有些凉意，东边已经露白，透过半山的云雾，金色的山顶若隐若现，如同云中的仙人守护着圣都。

爬圣山很危险，千百年来，没有记载过人类登顶的记录。圣山高9千米左右，据说人站山顶能沟通神灵，从古至今挑战她的人络绎不绝，最大的困难是距离山顶不远处的一处深沟，深沟有一千多米长，南北两面都是悬崖，鸟兽绝迹，非人力能至。这条深沟是唯一通道，宽三十多米，绝顶高手也就能跳十几米，不借助器械无法通过，因为此处距离山顶不远，能到达这地方的就已经是很少的人了，更别说带了装备！另外深沟内由于南北通透，沟内常年阴风怒号，寻常人站立不稳，狂风带着雪花导致深沟内能见度只有两米左右，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千百年来不知道埋葬了多少豪杰。

清明两人在圣山脚下登记了一下，爬圣山都需要圣院批准，看两人是圣院学生，叮嘱两人要注意安全，并发了一张告知书，上面有简易地图和各处危险提示。

今天爬山的人倒是不多，半山以下风景还是不错的。清明早就定好了计划，让张云轩跟着自己走就行了。两人走得比较快，中午就来到了雪线处，人已经很少了，景色也单调，除了雪就是暗灰色的石头。

清明告诉张云轩，注意自己的呼吸，把节奏控制在平常的一半，张云轩试了很久，老是掌握不好，清明也不急，大约等了半个时辰，清明见张云轩完全掌握了，才重新出发。

两人在天黑之前就爬到了六千多米的地方，找了一处背风处睡觉。晚上，两人挤一个帐篷睡觉，张云轩比较兴奋：“清明阿，你说咱们今天爬得这么快，我也不觉得累，上次来的时候，我爬得很慢的，第二天很累了才到这里的，看起来你教我的呼吸方法有很大作用。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很多人都说超过雪线的地方不能呆时间太长。”

“没事的，你放心。另外你不要多说话了，保存体力，等下吃完干粮就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天一亮就走，后面的路会更难走。”清明关照道。

饭后，清明还帮张云轩调息了一会儿，让他的心安静下来，早点休息恢复体力，然后自己也休息了。

第二天清明很早醒了，出来检查了一下带的物品，然后拿出两个人的早饭，外面找个背风处生火做饭，中午就只能吃干粮了，早饭多做了些。天快要亮的时候，清明叫醒张云轩，张云轩迷迷糊糊地捧了点雪洗了把脸，然后吃早饭。清明提醒张云轩依然用昨天的节奏呼吸，这次张云轩只用了一刻钟就习惯了。

天刚有点亮，两就检查好装备出发了。在清明的带领下，爬得还算顺利，往上基本没碰到人。中午的时候，三人走到了距离天沟5米的地方，清明带着张云轩离开了主锋，选择往东面的边上走去。秋季基本刮的偏北风，好在风不大，两人找了个背风的石头缝，停下吃饭。

清明说了自己的计划：“咱们在这里扎营，装备都留这里，吃过饭后去天沟，我想尝试一下能不能过去。”

“你疯了，不要命了啊？”张云轩吃惊道。

“没事，你别大惊小怪，有什么疑问下山后再说，不会让你冒险的。”清明很干脆。

张云轩也不好多问，心里又担心又很兴奋，看着天沟前面白茫茫的一片，又有点迷茫。

吃过干粮休息了半个时辰，两人只带了绳子和锁扣往天沟走去。站在天沟边缘，风很大，清明观察了一会儿，带着张云轩往天沟北面走去，怕被风吹走，两人用绳子连在一起，雪地里走了大约三百多米，张云轩感到呼吸有点困难了，休息了半个时辰，今天起得早，消耗有点大，张云轩有点撑不下了。

两人趴地上又往前爬了一百米，清明在地上摸到一个锁扣，有点生锈，应该时间比较久远了，但是依然牢固，便把绳子扣了上去，张云轩松了口气，对方很有经验，显然来过这里，心里的疑问却更多了，现在也不好多问。

清明大声说道：“就是这地方，你趴好了，别动。”

张云轩现在呼吸已经很困难了，开始怀念山下的日子了。

趴地上看着清明把带的另一根长绳系在锁扣上，试了一下，很牢固，另一头系自己身上，绳子大约3米长，然后闭着眼睛调休一会儿，似乎在恢复体力。

清明放出神识，寻找天沟对面的锁扣位置。还在老地方，想到当初自己与徐中秋就是从这里通过，留下的锁扣倒是让自己这次通过方便不少。

张云轩看到清明站了起来，以为他观察地形，然后看到了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清明跑向天沟，猛地一跃，借助风势，扑向天沟对面，消失在风雪中，绳子向前坠落，然后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