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走后，贺明远抱怨道：“这个清明一定不懂规矩，他以为自己是谁，贺师兄会和咱们一样那么好说话，初来乍到，莽莽撞撞的，脸皮倒是挺厚的。”

苏泊宁冷笑道：“呵呵，小地方来的，有点冒失，碰点钉子也好，大师兄可没咱们这么好说话。”

贺明远附和：“一个小地方的赞助生，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苏泊宁摇摇头：“同一个地方来的，怎么差别这大呢？真不知道文丽小时候怎么和他玩到一起的。”

……

清明来到研究院，很容易就找到贺明杰的办公室，贺明杰确实很忙，刚开学，很多事情要做，各类学生组织的管理，经费的批准都是他在管，作为徐中秋的唯一弟子，在老师不在的时候还要处理一些老师的私事。

刚打发完几个学生领导，眼看着快要吃饭了，看到了站门口的清明，有点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

清明把门关上，在贺明杰对面大咧咧地坐下：“听同学说你研究方林有些成果，我也有兴趣，和你来探讨一下。”

“你谁呀？”

“我叫清明，清风明月的意思。”

“哦，你想探讨什么问题？”贺明杰觉得碰到一个愣头青，随便回两句就打算打发走人。

“你知道方林和徐中秋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清明问道

“这个谁都知道，圣院976年，当年南北会盟赛场，两人第一次碰面。”贺明杰说得很快。

清明眯着眼睛，看着贺明杰，嘻嘻一笑：“看起来贺师兄对方林研究得还不够呀？”

贺明杰难得碰到有学生敢因为方林的事质疑自己，有点恼了，睁大眼睛盯着清明说道：“有话就说，别虚头巴脑的。”

清明正色道：“方林至少在975年就认识徐院长了，而且两人交情不浅。”

“你怎么知道的？”贺明杰显然来了兴趣。

“我对方林年轻时期的研究很深，我有自己的渠道，我不会告诉你具体方法，我只告诉你结论。”清明盯着贺明杰，底气十足。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贺明杰虎着脸。

清明淡定回到：“其实这个问题很好验证，你不是徐院长的弟子吗？当事人都在，他对你又不会有防备，你随便说点方林在圣元975年的轶事，你说对一个陌生人和一个熟悉的人，反应会一样吗？你这么聪明，这个难不倒你的。”

清明决定继续放点料：“其实我对徐院长也有研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圣元975年，两人同时崛起，此前两人都是名声不显的，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两人对这一年的回忆记录都语焉不详的。”

贺明杰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些事情，说道：“这个我回头需要查些资料了，有些东西记得没那么清楚了。”

“其实我很喜欢研究方林，咱们有空可以多交流，我还有挺多研究结果，有些还不确定，但是和主流的结论差别很大。”清明继续吊对方胃口。

“我是信任贺师兄的为人，我希望我的一些研究结论不要外泄，就咱们两人讨论就行。最好是连徐院长都不要说。”清明看起来有点顾忌。

贺明杰严肃答到：“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咱们纯理论研究，内部探讨就行了。”

“好，一言为定！”

贺明杰明显认可了清明：“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来到食堂，一路上很多学生看到贺明杰都起身打招呼，看起来贺明杰在圣院威信不错，清明也碰到了赵思慕等人来吃饭，点了下头，跟着贺明杰来到一间包间，边吃边聊。

闲谈间，贺明远发现清明虽然年轻，确实见识不凡，除了对方林的研究，对各地风俗人情，特别是对北朝，各方面都涉猎不浅。

贺明远2岁入道，如今25就快到三境中游，修为可以说顶尖，比徐中秋当年也差不了多少了。和清明谈论武学修炼却一点都没有违和感，清明说自己只有二境圆满，贺明远有种错觉，清明似乎修为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对武学的很多理解比自己都深刻。

一顿饭功夫两人聊了一个小时，都觉得意犹未尽，清明觉得贺明远确实学识渊博，将来很多东西可以与其探讨，贺明远也觉得相见恨晚，想要拉着清明继续回办公室闲聊，清明想着下午还要给张云轩配药，推说有事，以后再聊。贺明杰表示以后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他，不要见外。

贺明杰把清明送到食堂门口，两人就分别走了。

食堂里苏泊宁和贺明远吃完饭还在闲聊，正好看到这一幕，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两人都开始相信清明除了脸皮厚，还是有点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