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凉开往黔州的高铁上,穿着帽兜的两个人正在一等座的座位上交谈着。
一个面色苍白的短发女人对着旁边刷着短视频的鲻鱼头年轻男人说道:“殿老板,我们真的要暂时放弃寻找乙蛟殿主吗?这龙神的踪迹比吾神神谕还要重要吗?”
年轻男人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梁,挑着眉回道:“你真以为找龙神就不是神谕的一部分了?说多了你也未必懂。晏芝栋的人在跟着我们,有这些免费的保镖不利用一下岂不是亏大了。”
说罢,男人戴上了耳机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高铁行驶起来之后,从特等座走出一个个子不高的北欧男人。这个男人光亮的棕色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发髻,满脸的雀斑,皮肤透着白人特有的红色,下巴上的胡子也蓄了起来编了个小辫子。整个人看起来邋遢里又透着一股精致。
北欧男人看着显示着有人使用的厕所,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朝着下一节车厢的卫生间走去。在和乘务员推销食物的推车相遇时,为了给推车腾出空间,只能向座位里挤过去,一下子踩到了短发女人的脚上。
女人刚想发作,北欧人双手捂着嘴,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十分夸张地说道:“哦我的上帝啊,实在抱歉。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是如此的笨拙以至于弄疼了您,请原谅我的无礼。”
说着,北欧人蹲了下去就要去摸女人的脚,女人把腿收到了座椅下面躲开了他的手。厌恶地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你走吧。”
北欧人没有离开的意思,蹲在地上说道“那可不行。在我的家乡,没有绅士可以在伤害了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士后可以一走了之。请允许我请您和您这位朋友吃一顿便饭表达我的歉意。
我的名字叫特安戈,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兴可以知道你们二位的名字。”这位特安戈说着,向鲸甲伸出来手。
鲸甲看着周围人目光,皱了皱眉和特安戈握了握手。
“我叫李京加,她是我秘书朱艺安。我想我的秘书已经原谅了你,你可以走了。”
特安戈还想说什么,女人赶忙说道:“没听懂我老板的话吗?还不走吗,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白人男性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吗?趁我还没告你骚扰,该干嘛干嘛去。”
特安戈脸上本就发红的皮肤一下子更是涨得通红,连忙解释道:“天呐,小姐我真没有别的意思。您没事就好,我走了。”
说罢,特安戈连忙离开了这里。
“老板,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难不成他就是晏芝栋派来监视老板你怎么流鼻血了。”这个叫做朱艺安的女人说着赶忙掏出了纸巾给鲸甲擦着刚刚流下的鼻血。
鲸甲用手指蘸了蘸鼻血,送到嘴里尝了一口,皱着眉说道:“一切正常啊,难道咱们的身体在阳间待了这么久还是适应不了这里的阳气吗?”
鲸甲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喃喃自语道:“我讨厌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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