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李解放正教着杨合萧如何给武器上油。
“你这几把刀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用的也是一等一的钢材,这是念臣早些年亲自锻打出来的,我以前也使过,没想到最后便宜你了。”说着,李解放拿着手里的麂皮蘸着铁饭盒里的棕色的油往刀上抹着。
“这油啊,是拿长白山那边特产的一种野猪的脂肪和肝脏熬出来的,有修补金属的作用。”说罢,李解放把刀放到耳朵旁,用细胡萝卜似的手指头轻轻弹了一下,听着声音李大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差不多了。记住,每次用刀战斗后,都要好好保养它,战斗中刀身会有一些细微的裂纹,如果长时间不抹油修复,总有一天会断掉。对你来说,刀就是你的命。”
杨合萧很少见到李解放如此正经,重重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上次被我砍断的那把刀是没有好好保养吗?”
“是也不是,那把刀是念臣曾经的妻子用过的。念臣和我讲过,他曾想尽一切办法想让她突破生死的界限,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的妻子就寿终正寝了,还是逃不过天地法则。”
李解放感叹着,摇了摇头,“从那以后念臣就再没保养过那把刀,一放就是一百一十七年。直到和你练习时才想起来用它,不过也不至于会崩断。其实那把刀已经有灵了,如果念臣的妻子筎善真的能长生的话,那把思妗也会慢慢蜕变成法器。可惜了,人去灵散,断裂也是意料之中。”
没想到那把断裂的思妗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想到那天自己冲动的行事,杨合萧心中涌起了对念臣深深地愧疚之情。
“你不用愧疚,念臣能把思妗拿出来就说明他已经放下了对这段感情的执着。筎善早就转世了,她的每一世念臣都会默默的关注并守护着。筎善转世的第一世丈夫都是念臣亲自挑选的,他早就把对筎善的感情化做了自己的一种责任。”说罢,李解放把绝尘扔给了杨合萧,擦了擦手说道:“今天念臣有事,跟我走,今天我陪你上实践课。”
李解放锁好了小报亭,从报亭后边的草丛里扒拉出来一辆带着大梁的自行车。李大爷把车子推下了人行道,拍了拍后座上的坐垫腆着脸笑着说:“大耶为了你,新买的坐垫子。以前带的都是老娘们,都说硌得慌,我都没舍得买坐垫。”
李解放往后退了几步,一边推着车小跑一边说道:“大耶不会停车起步,一会你直接往上跳”
说着李解放片腿跳上了车子,摇晃着车把喊着:“跳,上来,诶对咯。”
杨合萧这一路只觉得脸上发烧,自己一个大小伙子居然被一个老头子骑着车带着,还得搂着他的腰。这一路杨合萧没少被各路大姑娘小媳妇白眼,复杂的眼神仿佛再说,卖屁股怎么还挑了个骑二八的老头子。
李解放骑着车子带着杨合萧一路骑进了一处别墅区,点头哈腰的和保安打了招呼。
保安应该和李解放认识很久了,看到是李解放来赶忙抬起了车杆。
“老人家下班了,这是带儿子回来了吗?”
“可不是嘛,大耶我千倾地一棵苗,就这么一个儿子,刚从诺丁汉留学回来。”
等等,老头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刚占我便宜了。
“大耶,不是我不想当你儿子,而是我冲着喊爸爸的人已经死了。”杨合萧没好气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