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老古头的小院内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牙仔,你的给这宝刀起个名字,它也像六子和狗剩一样都是你的伴身之物。”
还没等村长继续说下去,李葫芦突然站起来。
“我孙的刀名我来起吧,我得血饮虽不如这口出色,但也能切金断玉吹毛断发,同样不是凡品,牙仔的就叫血屠、血战、血”
“打住,打住!你这起的都是什么呀,整的好像你们老李家都是地府阎罗的办差官一样,再说你那血饮早生锈了把,都不如你赶车的鞭子用的时间多吧,咱还是听听牙仔的意见。”
牙仔快速站起躬身施礼。
“此刀为您老辛苦打造,理应归您赐名。”
老古头手捋自己的山羊胡冲着李葫芦白了一眼。
“你瞅瞅,你瞧瞧,小牙仔这觉悟比你老小子强多了。”
李葫芦略感无奈冲着他摊开双手,就坡下驴也算卖了个人情。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笑对天下不平事,敢让日月变青天。青天偶有风雨时,岂敢袖手笑旁观”
老古头摇头晃脑吟了几句,举手投足间激情彭拜,豪情四射。
“我知道了你给这口刀起的名字叫三敢,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老小子一个打铁的竟有如此文采,我这孙子别的不说就是胆子大,三岁就敢和狼崽子头碰头。”
“为什么不叫三笑呢?寓意牙仔未来的日子里笑口常在,笑对人生,面对所有烦恼之事都付之一笑,如你现在一样虽长期窝在那片沙坨子里,但依旧游戏人间岂不快哉。刀本杀人之物,以鲜血为食,取此名也是提醒他妄做杀孽。”
此话一出李葫芦拍大腿称赞,村长和八月也拍起了手,牙仔心里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此次外出收获颇丰,大包小包装了整整一车,离别时八月还给了牙仔一片雪莲花瓣说是孝敬奶奶的。
诸事已了归心似箭,伴着驼儿轻快的脚步,爷孙两个很快就回到西山居。
家人重逢少不了一顿嘘寒问暖,把这次形成所得都妥善安排后,一家人升起了篝火。六子和狗剩也是十分兴奋围着牙仔又是摩擦又是欢叫以解挂念之苦。
张小翠询问着牙仔此次去昆仑猎兽的经历,每每听到开心之时都会掩嘴微笑,听到危险之时又会眉头紧锁。
“小翠儿你发现没,咱家牙仔出了一次远门回来能言善道了很多,这小嘴叭叭的!”
时光如水,接下来的日子牙仔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每天拖着铁球奔跑,入夜还会和奶奶在沙丘烽火台下对垒,不过这次李葫芦也参与进来,拿着那口血饮没少让他挂彩,但长刀技法在爷爷的敲打下也精进了很多,手中的三笑用起来也越发得心应手。
再入大漠狩猎因为有了三笑这个强力帮手,他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少,受伤的间隔也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