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恶兽、展杀招、终得心中所想。
救美女、诛宵小、收得一世友情。
牙仔和八月退去一身略显沉重的皮毛套装又恢复成皮坎下裸露双臂的利索模样。
刀在手弓上弦,两人一字排开,躬身压膝降低重心,以小碎步的形式快速在这方地域进行搜索。
越往深处行进此方风景越为秀丽,郁郁葱葱间偶有鼠兔从中蹦出几个跳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高大的乔木上几只色彩鲜艳的鸟儿在不断鸣叫,山间云雾因为湿度的关系盘踞在此久久不愿散去。
二人无心观赏,聚精会神视线不断在山林间游走,几朵娇艳的花下有白骨出现,他们戒备之心又提高了几分。
忽闻流水之声夹杂着兵器相交之声由远方传来,眼神交错间二人迅速移动,在接近事发之地约十多米的地方借一处灌木隐匿身形仔细观瞧。
此地有一凸起约数十米的高地,崖边处一朵素色典雅的雪莲赫然出现在眼前,手捧大小,花瓣呈椭圆形状,颜色碧绿晶莹剔透,褐色的尾叶包裹粗壮的茎部于高地之上随风轻摇。
牙仔也是第一次见到此珍品圣物,只望一眼就已被雪莲那略带高傲的圣洁之感所吸引,好一个娉婷仙韵无尘染,惠质冰肌现玉兰。
高地下有一条小溪涓涓流过,溪水旁两伙人交战正酣,人影闪动中金革之声不断。
八月轻轻拍了下牙仔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交战的一方正是在客栈认识的那两位姑娘,她们正被四名男子两两包围,轮番进攻中,长得特别白的那位高挑美女似乎有些力竭,尽为防守之势,手中长剑在对方镔铁大棍重击下已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
黑衣女子手拿一对爪刀和两名手拿蝴蝶刀的男子此时也是难解难分,虽略占上风但无奈对方也是体态轻盈身法利落之人,一时半会不法将其毙敌于刀下,此二人还极其狡猾,攻守间都会有一人断掉她的后路不给其接近白衣女子的机会。
“哈哈哈,老天爷算是开眼了,想我山北坡四虎杀人越货无数,今天竟然还有如此造化,这雪莲要的,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也要的,都别和大哥我抢啊。”
一名与白衣女子对战的男人瞪着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肆意狂笑。
牙仔望着所谓的山北坡四虎,只见这几人都生的獐头鼠目好似饿鬼一样瘦骨嶙峋、面目可憎。
这哪里是什么虎,明明就是过街老鼠。
突然一只利箭撕裂空气直接钉在说话男子的眼睛上,箭头穿过头骨从后脑露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搏命双方都愣了片刻,当中箭之人回过神,因吃痛要叫喊之时,一条身影闪过,一柄通体乌黑的匕首已经没入了他的胸口,眼神涣散间,此人喉咙中发出“咯咯”的细微声音,很快就没了动静,魂断昆仑。
牙仔拔下匕首,快速向另一名围攻白衣女子的人扎了过去,八月也出现在黑衣女子身边,腰刀不讲道理似的一下又一下砸在二人的蝴蝶刀上。
经此一役战场态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白衣女子也得以喘息,片刻之后,轻呵一声手挽剑花和牙仔一起围攻落单之人。
两声惨叫后,现场只有一名还在喘气的“老鼠”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裤脚处有液体流出,狼狈至极哪里还有半点悍匪的样子。
白衣女子手中宝剑正抵在他的脖颈之处,却迟迟没有下手。
“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此后你能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如再作恶定斩不饶。”
还在不停捣蒜的男子听见女人有放他的念头,嘴角漏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可就在下一秒他的笑容僵住了,一声清脆的骨断声在耳边响起,带着些许不舍他作恶多端的一生戛然而止。
牙仔松开锁在男子脖颈的手臂,面无表情的望着此时表情略显差异的白衣女子。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对于这些干惯了人头买卖的奸佞宵小,放了他们等于造孽。”
“没看出来你这呆小子竟有如此手段,在此感谢少侠救命之恩,我叫吉拉,暹罗秦人。这位是我家小姐贝冬丹,我们来此昆仑腹地就是为寻这雪莲,以解族中老者常年所患卒中之症,不知两位可否抬爱,定有重谢。”
吉拉语速极快,毫不保留说明来意,没有丝毫隐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