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星云死活不干,她就戴上了口罩,虽然不舒服,至少能防范一些。
她刚戴上,就被扯下来了:“鼻子本来就不通气,还戴口罩,想半夜被憋死?”
向晚可怜兮兮:“那怎么办?你又不肯去别的房间睡,万一真把你传染了怎么办?”
左星云摸摸她的脑袋,学她的话:“没事儿,我不怕,我抗造。”
向晚还是不同意:“反正你自己看着办,最好是分房睡,我这样又什么都干不了……你守着我也没用。”
“我难道跟你睡就为了那种事?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就这样睡吧。”左星云拉着她躺下,将她拥进怀中,老实得手都没乱放。
向晚心里不踏实,把他脸推开:“不行,你走。”
左星云心累,拿了口罩给自己罩上了:“这样行了吧?姑奶奶,能睡觉了吗?”
这样的确解决了问题,但向晚对嘴贱上瘾,而且这个贱,她一定要犯:“你嫌弃我。”
“滚犊子!”
左星云受不了的要把口罩取下来。
向晚急忙摁住他的手:“开玩笑的啦,睡觉睡觉。”
黑暗中,两人沉默着各自酝酿睡意。
向晚白天睡够了,这会儿一点都不困。
她忍不住翻了个身,左星云知道她没睡着,在她背后幽幽的问:“以前你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欢脱过,是因为,那时候,你还不够喜欢我么?”
向晚之前没察觉到,现在经他一提醒,好像的确是这样。
她会主动跟他撒娇了,也会开一些情侣之间调情的玩笑,学着绿茶故意恶心他。
但她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两者都是等量的,怎么还能比从前更多一点呢?
她列出了个假设:“没准是姜小花那个活宝影响了我,激活了我有趣的灵魂。你也不想想,我从前虽然被家里人宠着,但是我妈对我的要求很严格,周末课程都排得满满的,要按照她的要求活得循规蹈矩,我有趣的那一面,早就在童年被扼杀了。”
左星云没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也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说辞。
她刚被挑起说话的欲望,又接着冷了场,她相当不满:“你怎么不吭气了?”
“你说话声音太难听了,不看着你的脸,我会以为我在跟一只鸭子对话。”
向晚发誓,这一刻,鸭子成了她最讨厌的生物,没有之一!
第二天睡醒。
向晚发现左星云的口罩掉在了一边。
她心里刚想着应该没事儿吧,下一秒,左星云就在咳嗽中醒了过来。
他见她醒了,一开口,带着浓浓的鼻音:“起这么早?”
向晚嘴角抽了抽,从药箱里拿了温度计给他测量,好家伙,这玩意儿传染够快的,已经开始烧起来了。
她纤纤玉指点在他脑门儿上:“走吧,一块儿去医院输液去,我要连续输四天呢,正好多了你这个伴儿。”
左星云还觉得自己没事:“我感觉状态还行啊,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得去,忙完了再说吧。”
在工作上,向晚一直都有分寸,不会过多干涉他的决定。
但这次,她壮着胆子阻止:“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你已经发热了,别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