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曼不以为然：“他不需要什么回报啊，他对身边每个人都这么好，我又不是特例。只是恰好他性格比较闷，没什么女人缘，又只跟我合得来而已，这说明不了什么。”

柜台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向晚走过去接起：“你好，这里是云上甜品屋。”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动静，她有些疑惑是不是座机出了问题：“喂？听得见吗？”

过了莫约半分钟，那头的人才终于开口：“是我。”

虽然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但这熟悉的腔调和带着家乡口音的特色，不是周芳又能是谁？

向晚头脑无比清醒：“想来你是收到我们发的律师函了，怎么说？当面谈谈？”

周芳语气沉沉：“依你们呗，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斗不过你们这样的资本。”

这话把向晚气笑了：“什么叫资本？你讲话不要太难听了，说得好像我们在欺负你一样，明明是你骑在我们头上……”

拉屎两个字她没能出得出口，有点别扭。

得知打电话来的人是周芳，时念安一把夺过电话：“周芳是吧？来来来，你过来，我们说清楚。”

周芳接触过时念安和向晚，当然知道她们各自的脾性，她怕被时念安揍，急忙说道：“我只跟向晚谈，单独谈，不然没得商量，随你们告去！”

时念安气得冒烟：“你是不是没种啊？怂了？你胆子明明不小的嘛，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现在怎么反而当起了缩头乌龟？”

知道跟她斗嘴斗不过，周芳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向晚有些头疼：“念安姐，她不是要跟我单独谈么？没事儿，我跟她谈，你就别出面了，她憷你，有你在她肯定不露面。”

时念安跺了跺脚：“混账！”

向晚叹了口气，过了片刻，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她跟周芳约在附近的咖啡厅碰面，独自一个人前去的。

因为知道左星云安排了人保护她，即便有什么突发情况，她也不怕。

她到咖啡厅落座十分钟后，周芳才姗姗来迟。

周芳特意穿了一身职业装，看上去不像是职场精英，也不像甜品店幕后老板，显得很蹩脚。

确认只有她一个人，周芳才放心的走上前坐在她对面，仿佛不想输了气场，腰板挺得笔直：“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用了你们的甜点谱？”

向晚微微一笑：“做没做你自己心知肚明，当然，我们自然有足够的证据，都在我们的律师手里。我也可以叫律师跟你谈。”

周芳神色复杂：“你还差这点钱？何必跟我过不去？我们店开在这里，也没怎么影响到你们的生意。你都富得流油了，还容不下我赚点钱养家糊口？那店也不是我开的，是我亲戚开的，我就是一个做甜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