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恍惚中,感觉自己像是广阔海面的一叶扁舟,海浪此起彼伏,重叠不休,让她又怕又惊,又享受此刻的刺激。
左星云在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感受作为女人的快乐。
她沉溺在这片他亲手制造的汪洋里,陌生的感觉让她心里盛满了无法言喻。
她颤栗着拥紧他,脸颊和唇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不知何时,大海终于恢复了风平浪静,只余夜风徐徐,窗外虫鸣四起。
翌日清晨。
向晚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她是想上洗手间,被憋醒的。
房间里光线朦胧灰暗,她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动弹,一个翻身,差点和左星云脸贴脸!
她惊了一下,迅速起身,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床上’还会多出个人!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袍乱得跟没穿没什么差别……
与此同时,她也看清楚了周围的陈设,这不是她房间,是左星云的房间!
昨夜的记忆无法回笼,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跑到左星云房间过夜的,她心虚的赤着脚下床,拎上拖鞋,蹑手蹑脚的离开,唯恐弄出一丁点儿动静把左星云吵醒。
她不知道,黑暗中,左星云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他听着细微的关门声,唇角微微勾起,没有戳破。
回到房里,向晚一阵阵的头皮发麻,不住的抓着头发,试图记起来细节。
年年蹲在一旁满目幽怨的看着她,似乎在控诉她昨夜险些把它捂死在被子里,还拿它吓唬左星云。
可惜向晚这会儿没心思注意它。
经过反复的努力,向晚总算记起来了一丢丢,不过……却是夜深时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不确定那时的欢愉是在梦里还是真的发生了,细细一回味,便是心脏狂跳,面颊发烫。
她更倾向于,是自己喝醉酒之后做了个少女怀春的梦。
可梦里的切身体会,又真实得不像话,那层层叠叠被左星云传递而来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令她沉沦其中,越想越上头……
她去洗手间解决完,躺回床上,努力的把那些少儿不宜从脑子里撇出去。
顶多也就是她在梦里被左星云占了便宜,梦里她甘之若饴,不会有人知道,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没什么可羞耻的。
现在时间还早,还能再眯一会儿,睡个回笼觉。
她订好闹钟,在思绪浮沉下重新入睡。
似乎才刚睡着,闹钟就响了起来,在她耳边叮铃不休,呱噪得让人心烦。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闹钟,关掉后,醒了几分钟神,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
左星云的俊脸映入眼帘,她吓了一跳,脑子瞬间从混沌状态清醒过来:“你……”
不等她说完,左星云挑眉道:“怕你起不来,叫你一声。时间不早了,我先下楼吃早餐了,早上还有个会要开。”
看着他英姿飒爽的模样,向晚不敢直视,那点见不得人的小秘密在心脏里跳跃。
她拢了拢浴袍,下床:“我起来了。”
左星云没再说话,转身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