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不好走,向晚的脚底总是滑,好几次险些摔倒,都被左星云一把拽起来了。
有他在,向晚的安全感拉满,好像不管有什么难题摆在眼前,只要有他,都能迎刃而解。
有人说,另一半适不适合自己,只有自己才知道。
如果一个男人日常没有让你觉得有不舒服的地方,甚至体贴入微的对你好,为你着想,那就相信自己的直觉。
仔细回想,除了她父亲的那件事,左星云好像从未对不起她。
左星云,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父母之外,唯一一个对她好到如此地步的人。
“伱在想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向晚摇摇头:“没什么……对了,下午几点返程?”
左星云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午饭后吧,回去了我还要去趟公司,有点事要处理,晚上应该会晚点回家,你要是无聊,可以让阿辰带你去找时念安。”
她就随便问了一句,他便把她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向晚说不上来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大概……有点齁甜。
回别墅吃过午饭,他们收拾好行李,踏上了返程的路。
能回城里潇洒了,阿辰自然是高兴的,他过不来这闲云野鹤的生活,高兴都写在了脸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左星云嫌弃他聒噪,一脚踹在驾驶椅后背:“能不能让我清净会儿?”
阿辰嬉皮笑脸:“好嘞~”
向晚给时念安发了消息,告知她在回程的路上,想着能不能一起吃个晚饭。
谁知道时念安重色轻友:今儿不能陪你了,我得攻略老黑。
向晚知道时念安对老黑有多上心,当然也不会去打搅:行吧,那我去医院看看我妈。
下午两点。
时念安把家里上上下下属于自己的物件儿都收罗好,等待着老黑来帮忙搬。
为了营造她自己一个人搞不定的假象,她啥破烂儿都没舍得扔,硬是占了两个行李箱加俩大纸箱。
时母瞧见她空空如也的房间,有些失落:“都收干净了?你这是……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
时念安盯着手机等老黑的电话,头也没抬:“我回来干嘛?跟那老头子吵架?”
“安安……”时母迟疑着:“等你爸身体恢复好一点了,我会让他搬走的。”
时念安怔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要伺候他一辈子呢。早知道你们离了婚跟没离一样,我当初都懒得劝了。”
她对母亲是有些怨气的,为了让母亲摆脱这段不忠诚无意义的婚姻,她选择做了恶人,劝离婚,帮忙找付奕辰打官司。
好不容易离了婚,谁曾想她母亲这么不争气?
时母叹了口气:“安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从来没想过跟你爸复婚。我照顾他,让他暂时搬回来,只是看在过去的情份上,还有,他始终是你爸。你也知道,自从他出了事之后,身边没个人,老的老小的小,我不照顾谁照顾?随便把他塞给护工,未免太没有人情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