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戏看得目瞪口呆的服务生急忙走上前,从中取了三张:“稍等,我给您找零……”
老黑快坚持不住了,皱眉道:“不用了,当小费。”
说完,他拉着时念安回到了车上,一坐下,又没动静了。
时念安害怕那几个家伙缓过劲来又接着找麻烦,费了老大的劲把老黑从驾驶座挪到后排,随即冒险把车开回了小区车库。
她也不想酒后驾驶,这情况属实没办法,还好小区就在附近。
停好车,她长舒了一口气。
看老黑没有醒来的架势,她歇了一会儿,牟足劲把他架回了家。
老黑个子挺高,一身结实的肌肉,属实不轻,她累得够呛,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她大口的喘着气,喘着喘着又想笑。
她琢磨着,要是现在想对老黑下手,应该挺容易吧?
想归想,其实她没那胆子,她能义无反顾的倒追,但不会卑鄙到趁人之危。
看老黑脸红得厉害,还冒汗了。
她想着把他衣服解开透透气,用毛巾擦擦。
手刚碰到老黑的衣襟,她手腕突然被猛地擒住,那力道险些没把她骨头给捏碎了。
她尖叫出声:“啊!痛痛痛!”
老黑手上的力道松懈下来,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眸子里是冷厉的肃杀之气:“别随便碰我。”
时念安有些发憷:“我……我只是想给你擦擦,你出汗了,对不起。”
老黑坐起身,盯着地板发呆,不知道酒到底醒没醒。他这一阵清醒一阵睡的,时念安还没见过他这种怪人,一时也不敢再乱动,两个人就这么一起坐在床沿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老黑突然出声:“疼不疼?”
时念安没明白:“啊?”
老黑看向她的手腕:“手。”
“额……还好。”时念安没敢说疼,其实真的很疼,现在还巨疼。
要是以后老黑家暴,她应该撑不过一次就会被打死……
“职业病,抱歉。”老黑解释完,站起身:“麻烦帮我叫一下代驾。”
时念安壮着胆子心一横:“要不别走了吧?”
老黑扭头看向她,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没有说话。
时念安认真的指着地板:“我可以睡地上,家里有多的被子。地儿宽敞着呢,我地铺想打哪里就打哪里。现在挺晚了,你又喝多了,早点歇着?”
生怕老黑拒绝,她急忙把被子从衣柜里拿出来,跑到隔壁房间收拾。
老黑跟着她走到房门口:“我睡这边,伱睡床。”
时念安心里窃喜,有种被照顾到的感觉哎……
看出她手上动作有点别扭,老黑知道自己下手重了,走上前道:“我来吧。”
不等时念安拒绝,他便蹲下身忙碌了起来。
他铺床的手法比女人还要熟练,干脆利落,很快就搞定了,铺得整整齐齐,看着就觉得舒服。
不能睡老黑,但能睡他亲自铺的床,好像也不错。
时念安不由分说的在地铺上躺下,迅速盖好被子:“我睡这里,哪有让客人睡地板的道理?就这样吧,晚安。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一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