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去得很快,总是在不经意间,带走昨天的所有色彩。
放寒假那天,时念安兴奋的约向晚出去喝酒,说好不容易把时念煜扔给了她妈,得好好潇洒一下。
向晚正好有烦心事,也有一醉解千愁的意思。
在确认左星云要在公司加班不会去零度之后,她们俩才放心大胆的过去,还威逼利诱的让阿辰闭紧嘴巴,不许告状。
时念安兴奋得像脱缰的野马,手里拽俩荧光棒挥个没完。
向晚只是闷闷的喝酒,没什么玩的兴致。
看到她蔫儿巴巴的,时念安把荧光棒扔一边儿凑到她旁边:“怎么了你?出来玩儿得尽兴才行啊。”
向晚深吸了一口气:“我决定搬出去住。”
“啊?”时念安惊了一下:“怎么了?”
“只是不想左星云再为我而活。”向晚举起酒杯,醉眼迷离的看着里面绯红的酒液:“他应该为自己而活,好好的活着。”
时念安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你就不能接受他吗?哪怕试试也好……”
“太荒唐了。”向晚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但凡没叫过他一声小叔叔,还能试试,偏偏叫了六年,太大逆不道了。他坐牢的八年,还有我爸的死,在我心里过不去,没法儿过去……就这样吧。”
“我不觉得他会让你搬出去住。”时念安和她碰杯:“不信你就试试吧。”
这点向晚不是没想过,也因此跟左星云小吵了一架,但她得坚持。
一个人的一生,没有太多时间去浪费,左星云已经二十八了,坐牢八年,幼年时期颠沛流离十四年,他真正好好活着的,也就只有在向家的那六年。
怎么能让他为了这六年,搭进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