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离婚吧。”时念安的语气很坚定:“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律师,他可以帮我们多争取财产,不值当把后半辈子搭进去,那种男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时母苦笑着叹了口气:“我不甘心啊……一想到我要给别的女人让位,我就不甘心,死不瞑目。是我陪你爸吃糠咽菜一路走过来,他怎么能那么没良心?”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时念安是又心疼又生气:“你能不能为自己争口气?有什么不甘心的?他就是颗歪脖子树,非要吊死在上面吗?伱才42岁,还没有到彻底人老珠黄的时候,怎么就不能重新开始?他都已经把别的女人和那野种带回来了,你看着不觉得恶心吗?”
时母没有言语,眼神空洞的看着不知名的方向,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下来,像是痛苦太沉重,无法用言语诉说。
时念安咬了咬牙:“你就不能为我想想?我不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你会毁了我的。离了他不是活不了,我们一样可以活得很好。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想不通,就继续在这里蹉跎岁月吧!”
说完,她转身要走,母亲突然叫住她:“安安!”
她停下脚步,死死握着拳。
“我离……”
听到母亲松口,她松了口气:“我不是非要逼你,这是最好的法子。就算不离婚,我爸也只会把钱拿去给那两个人花,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你霸着名分又能怎样呢?蹉跎到最后,看着他把财产都给那个小畜生吗?还不如及时止损。”
“我听你的。”时母抹了把眼泪,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你说得没错,我得为你考虑,我不是只有那个变了心的男人,我还有孩子,离了谁活不了?都一样。”
时念安语气软下来:“妈,你去收拾一下,我约那个律师跟你见个面,好好谈谈。”
时母点点头,下床步履蹒跚的去了浴室。
时念安趁这个空档给付奕辰发了信息,约他在甜品店见面,为了这场官司,她舍得放血。
付奕辰在她走后就没继续睡了,看到她的消息,答应了见面,他不会跟钱过不去。
出门前,时念安特意给母亲化了个妆,看着憔悴得不成人形的母亲又恢复了往日的容光,她笑了笑,宽慰道:“妈,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离开了我爸,我能让你活得更好。”
时母欣慰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安安,妈妈只有你了……”
母女俩出门时,路过庭院,被老太太叫住:“你们去哪儿?”
时念安没好气的说道:“我们给某些人腾位置啊,不耽误你接大孙子进门。”
老太太气结:“你怎么说话呢?”
时念安没理会,拽着母亲径直去了甜品店。
拿去加急干洗的西装已经送回了店里,待会儿顺便还给付奕辰。
看着甜品店里红火的生意,时母很为自己女儿自豪:“安安,你长大了,妈妈以后,得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