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站在门外,手缓缓地松开门把手,没发出一点声响惊动屋内的男女,竖着耳朵细细听了一阵,一些脸红耳热的动静就从医务室里传了出来。
沈杰心里暗骂:“真他娘的晦气,有这么找刺激办事的?这是给你们办事的地方?”
厚厚的木门都阻止不了动静,可见双方的“大战”是有多么的激烈,连门都没顾得上锁。
沈杰自己不是爱听墙角的人,虽然心里同样十分八卦两个人是谁,但是摊摊手,这跟我沈某人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又不是我老婆。
“呸呸呸,不能乱立flag,童言无忌,大风刮去。”
就在沈杰捂着眉毛站在烈日下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里面的动静也开始细细簌簌的渐渐小了。
“阿,就这?完事了?”
沈杰看看了左右,肯定不能傻站着等人出来,那大家多尴尬,都是成年人了,这点自觉性还是要有的。
转身小跑躲到墙边一颗高大的香樟树后,沈杰觉得一中就这点好,绿化做的很成功,主要体现在每颗香樟树都有二层楼那么的高,枝叶郁郁葱葱的,还不招虫子。
除了每天扫树叶这点比较蛋疼以外,在他印象里香樟树就是他高中时期最治愈的回忆,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捶捶树,不图啥,老一中人的传统,不能在自己这儿丢。
站在树后,沈杰猫着腰探出半个脑袋。
来都来了,那不看看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盯着医务室门口的动静,也没让沈杰等多久,医务室的门吱的一声轻响,被人从里面拉开。
走出来的是个高大健硕的人影,精壮的肌肉臂膀,古铜色的皮肤,板寸的寸头,炸裂的胸肌,你要说这不是健身房里的高级会员沈杰打死都不信。
这赫然就是声称有事要晚点过去上课的体育老师,沈杰觉得自己破案了,不愧是体育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连这热身运动都这么的与众不同。
就是可惜这时长,阿,懂得都懂。毕竟这才上课还没十分钟。
体育老师左看看,右看看,见四顾无人,提了提裤子就大步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还哼着小曲。
抬头看着树荫中投下的斑驳阳光,沈杰踟蹰半天,十分纠结还要不要去医务室里拿酒精,就感觉很尴尬。
“唉。。。做个无知的单纯少年多好。”单手扶着树,一手撑着腰,沈杰不禁发出一阵惆怅的叹息,这都什么破事。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怪当初的自己还太年轻?见识浅薄?
算了,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在让人笑话跟笑话人之间他果断选择后者。
过了十多分钟,沈杰从树荫里走了出来,踱步来到医务室门前,抬手轻轻叩响了门。
“进来”一道慵懒中透着些许魅惑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此时的这扇门在沈杰看来无疑更像是通往魅魔巢穴的大门。
沈杰拧开门把手推开了门,刚一进门,鼻尖轻嗅,就闻到一阵可疑的石楠花味。
捂着眉毛,抬眼看到的是一个穿着校医白褂,此时正翘着二郎腿,颇有几分风韵犹存的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