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吉不再发言,殷师说道:“小李说的对,我这个做饭的难,有人说我做的饭狗都不吃,就拿放盐,我放的多了,有人骂是不是盐太便宜了,我放的少了,有人骂连点盐都舍不得放,难道我们连点盐钱都出不起吗?大家说来说去,我连放多少盐的事都做不了主,这个饭怎么做?”
殷师说完后,一阵沉默过后,老简说:“要我说,这个灶这样办下去,还不如解散算了。饭菜质量差,没有口味,农户家的饭都比这里的香。”
殷师说:“一顿饭五元钱的标准,现在米面油菜肉的价钱都在涨,还有调料也在涨,你们想吃好的有口味的,就应该多出一点钱。”
老简说:“五元钱一顿饭已经够贵了,你不用出房租费,水电都是免费的,一小碗炒面两元五已经够价了,一个洋芋包子两元钱和外面包子店的一个价,外面的包子店还要出房租费水电费,你什么都不出,单位还一个月给你五千块钱工资。”
殷师说:“怎么叫我什么都不出,我还雇了一个帮厨的,一个月得给对方三千元。你们经常提意见,这菜和调料以前是我买,大家有意见,从今年三月开始,菜和调料都是管灶的买回来我做,收多少饭钱,也是管灶的定的,如果你们有话,找管灶的说去。”
说来说去,这事回到了管灶的身上,李明可没有买过菜,自从老王让他管灶后,殷师让他去买菜,他去街道一问,那菜价就非常高,按如此的价把菜买回来,做出来的饭菜,超过了五元钱。
他不能刚接手大灶的事,就超过一顿五元钱的标准,大灶每天管三顿饭,每顿饭不能超过五元钱,每天不能超过十五元钱,这是党委会定下来的标准。
两个月前管灶的老李说:“问管灶的能说来个啥,该买啥菜,都是做饭的说了算,我们这些管灶的也就是一个跑腿的。至于菜价,街道总共一个菜店,提起乡政府买菜,价格就贵,就拿这个辣子,菜店给外面的人一斤两元,给乡政府一斤三元。”
殷师说:“乡政府的职工干部吃饭不给现金,搞的是记账,我们去买菜也是记账,人家菜店不像我白记账,记账可是有利息的,多出来的一元钱就是利息。”
老李说:“如此高的利息也太吓人了,简直就是放高利贷!”
殷师说:“既然大家觉得高,就把吃饭钱早早结算了,去年吃饭的职工,还有二十多人拖欠着吃饭钱不给,我也就那么一点工资,我还雇佣了一个帮厨的,大家如此欠钱不还,我也没有钱给帮厨的给,没有帮厨的,我一个人也做不了。”
老刘说:“要我说,这菜和调料还是由殷师自己去买,不要难为管灶的,反正都是职工出的钱,管灶的买来的菜殷师不满意,做出来的饭职工不满意,这管灶的出力不讨好。”
老李说:“还是让年轻人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毕竟上大灶吃饭最多的还是年轻人。”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没有人发言。
年轻人不愿意发言,领导干部也不愿意发言,就几个管过灶的和做饭的殷师发了一阵言。
李明说:“各位领导,菜我也买不来,我已经让殷师自己买去了。我是一个苦孩子,自小我的妈妈做什么饭,我便吃什么饭,从来不知道挑食。如今殷师做的饭是好是坏,我还真品尝不出来,如果大家在吃饭的时候有什么意见,随时反馈在群里,不要私下议论,以便我更好地管理好大灶,让殷师给大家做出合心的饭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