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
这么激动做什么?
“母亲,父亲的身世如何?”
小五让银杏给他身后垫个软枕,焦急的看着老娘,他早知道父亲的遭遇,是被祖父捡来的,送姓赠名,当义子养在身边的。也就是这个原因,父亲和母亲成亲后,村里人都说父亲是上门女婿,父亲也从未解释。
如今父亲和祖父祖母一起躺在柳树湾后山脚下,若是寻到父亲的身世,自然再好不过。
父亲这么多年背井离乡,跟母亲窝在柳树湾,最后走的那么让人愤慨,想必心里也有诸多不甘才是。
听着小五的心声,白云溪一愣,记忆中的老举人是因为一口气没上来气死的。
遭遇朋友背刺,心里憋屈,气急攻心,心梗了。
……也不排除老举人做这一切,努力向上,只为了向家族人证明,就算没有家族庇佑,他也能活的很好。
只不过,人有点走背,没有让他扬眉吐气罢了。
“是你爹留下那枚海棠花的玉佩,我今日在普陀寺偶遇汤家,也就是御史大夫汤家,汤家小郎君身上挂着的玉佩跟你爹留下的一模一样。”
白云溪说着,看着小五讶异的神色,
“为了确认,我也询问过了,汤老夫人说汤家的郎君人手一枚玉牌,玉牌上刻的字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姑娘们则是一个海棠花的玉坠子。”
“你爹那枚玉牌我看过,海棠花枝下刻了个辉字。你祖父给他起的临时名字,就用了这个字。”
白云溪说着,借住袖兜的掩护从储物柜里掏出一块洁白无暇的玉佩,就是下面缀的蓝色流苏有些破旧了。
小五接过玉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就沉默了。
父亲的这块玉佩他从未见过,之后也从未见娘拿出来过,原来一直被娘贴身收着呢。wenxueЗ4.com
娘一直惦记着爹的身世,才会如此上心。
也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无能,虽然已经暗地里打听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汤御使私下里他见过几次,两人只是点头之交,他腰上的那枚玉佩他也看见过,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海棠花的图案。
听着小五的心声,白云溪一呆,什么贴身收着,她怕丢了好不?
再不济,这块白玉也值不少钱呢。
臭小子,别跟她胡乱扣帽子。
你们亲爹娘在地下已经团聚了,指不定怎么撒着狗粮看着你们蹦跶呢。
“娘准备怎么做?”
听着小五的询问,白云溪挑眉,“这个娘想听听你的意见。”
能不能让老举人认祖归宗,其实她不至那么在意。
一个人几十年背井离乡在外生活,病重之后,都没有跟原主交代什么,证明老举人对于归乡的念头估摸着也没有多迫切。
这个时期的人注重血脉,同样也很注重家族,小五几个又是老举人的亲儿子,为他们爹争取的心思她可以理解,但却不鼓励。
人都没了不是吗?
小五沉思片刻,
“爹脱离他们家族几十年,就算是汤家血脉,也早就物是人非了。当年爹去世时,也没提起家族,其中应该有咱们不知道的隐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