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除了个别的在吴家宴会上见过,其余的都是陌生脸孔。
粱恭人端着笑,冲众人摆摆手,“白宜人自从来到府城,一直深居简出,你们不认识也不奇怪。”
听到恭人开口解释,众人纷纷起身,给白云溪见礼,\b
“早就听说宜人风采,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是呢,知州大人年少英才,定然是宜人教导有方,今日有幸见到宜人,真是我们的福气呢。”
听着她们的恭维,白云溪看着这些生面孔,态度温和,
“不敢当各位娘子恭维,我们就是简单的耕读人家,不善交际,来府城半年,在座的也没认识几个,说起来也真是不好意思。”
听着白云溪自谦的语气,粱恭人眉梢动了下,轻笑一声,
“宜人如此说真是太谦虚了。我家老爷虽然担任知府一职,但却喜好结交朋友,也不拘泥于身份,只要谈得来,就能一叙。受我家老爷影响,我也是喜欢热闹。”
“每次举办花宴,就恨不得把城中人全都请到家里,让大家一起乐呵。”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众人连饭赞美,好听话不要钱似的往外送,就差大家一起鼓掌了。
看着眼前这一呼百应的架势,白云溪抖抖唇角,还别说,这拉拢人心的手段真是不一般。
粱恭人端坐在上首,看着众人的表情,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在座的大都认识,只有宜人不熟,今儿我就当一回中人,介绍你们认识……这位是周家大娘子,家里经营绸缎庄,每年新款花样子都是周家第一个拿出来,是咱们府城信誉极佳的商号。”
被粱恭人亲口介绍,周大娘子很是激动,站起身冲着白云溪福身行礼,
“周氏给白宜人请安,宜人若是得空,可去周家绸缎庄去瞧瞧,有没有看上眼的。”
听着周氏的语气,白云溪看她一眼,心里好笑,不愧是商家媳,随时都能想到生意上去。
“好,有空去转转。”
“宜人是上宾,你若那天得空了,可提前让丫头说一声,我亲自迎接您大驾。”
众人听着周氏的语气,很多官家娘子都眼露鄙夷之色,商人习气,铜臭之味在她身上展露的淋漓尽致,在恭人的宴席上还不忘拉拢生意,真是让人看不上眼。
听着众人窃窃私语,周氏也不在意,她本就是商人妇,有何不妥。
倒是这些人,一个个鼻孔朝天,看不上她的人,倒是能看得上她手中的银子。
听着周氏的心声,白云溪弯了下唇角,到也没冤枉人。
有些当官的自愈身份高,不想沾染铜臭,却处处离不开银子,妥妥的又当又立。
粱恭人看着众人的态度,也不在意,又给白云溪介绍了几个面生的娘子,都是府城的商户。
这时期商人地位低,能得粱恭人另眼相待,关系必定不一般。
特别是世族贵女,眼光极高,从不跟满身铜臭的商人妇走近,粱恭人倒是反其道而行之,给足了这些人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