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有理。”
宋王氏:“……”
都说雁过拔毛,这两口子要掀白举人的棺材板啊?
白云溪看着堂哥两口子急切的眼神,又看了看老族长吧嗒着烟袋锅子一副思索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一抽,感情他们三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呵,堂嫂也说了,人走茶凉,云辉都走了四年了,别说凉,都馊了好不?小五能拜入院长门下,除了机缘巧合搭上了云辉的人情,但也是小五自己争气啊。”
“他要是没有案首的名头,院长再怎么讲交情,最多让他入学院读书,根本不会收他为徒。而且,这种交情,人家能顾念一次,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咱再张口,那是自找没脸。”
白云溪看着郑氏,无奈的摇了摇头,
“读书人最重气节,若是云辉还活着,引荐一下到是无妨……但现在让我厚着脸皮去求,就怕云辉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白云溪此话一出,老族长脸皮一抽,突出一口烟,“咳咳……云溪说的对,这事儿没法张口。”攵學3肆
“爹,咋就没法张口呢。就凭这交情,姑奶奶只要肯张口,必定能成。”
郑氏说着,眼巴巴的看着白云溪,
“除非她小姑不愿意?”
“堂嫂莫要激我,人家前脚才答应收小五为关门弟子,后脚我就给人添麻烦,确实张不开嘴。”
白云溪看着大伯三口,语气幽幽。
“而且,学院所收的学生,全部都是童生以上。即便安邦进去,单是众人异样的眼光,他就待不下去。学子之间,比的都是学习,个个都暗自较劲,就等着一年一次的院试出人头地呢。县试都没过,你让他如何参加院试?”
连个童生都不是,一听就是走后门进去的,平白让人笑话。
听着白云溪的质问,郑氏一噎,脸色涨红,心里却气的要死。
哼,不愿意帮忙就直说,竟然拿安邦的学习找借口,若是学习好,过了童生选拔,还用她帮忙开后门?
听着郑氏的心声,白云溪抿着嘴角,她确实不想帮。
也不愿意去开那个口,先不说她的人情管不管用,但凭什么呢?
这些人对她又不好,除了堂兄妹的关系,交情一点没有,平白搭人情,她不乐意。
再说,白安邦估摸着不是读书的料子,要不然,一个童生,用的着考四五年?
老族长看着白云溪淡然的神色,握着烟袋锅子的手紧了紧,
“云溪说的有理,安邦还不是童生,去了也是让其他学生排挤,与其让人笑话,还不如在镇学好好读,争取早日考中童生。”
老爷子一发话,郑氏再不满也不敢开口了,只能不甘不愿的抿着嘴。
“行了,时候不早了,回头宴席的事儿说一声,让你大嫂过来帮着筹备,免得一个人忙不过来。”
老族长说着,站起身,看了眼儿子,让他扶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