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才少年英才,白大娘教子有方,谢瑜也是敬佩的很。”
谢瑜说着,转身看着白云溪,微微躬身,语气听着熟稔得很。
听着谢瑜的温和的语气,白云溪客气的打声招呼,
“谢大郎君过奖了,”怪只怪县城太小,她来县城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人遇上的次数却也过半。
“这可不是夸奖,是事实。我每次见到白大娘,都有惊喜,今日也不例外。”
谢瑜握着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了摇。
想想也觉得有趣,他跟白家还真是有缘分,当年,他中案首时,本就有拜章院长为师的想法。
可惜,院长当时没收徒的意思。今年,当他得院长有收徒之意时,几次拜会都阴差阳错的错过了,今日特来书院,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慢了一步,被人抢先了不说,还是白大娘的儿子。
不过,这个少年看着倒是有几分天赋,守孝了三年,竟然也能取得案首。
果然,有些人的缘分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的。
听着谢瑜的心声,白云溪一愣,原来这位也是来拜师的。
能让县令家的郎君亲自上门求着拜师,这位章院长的实力估计比她预想的还要深,她家小五倒是沾了老举人的光,得了院长青眼。
也不知打乱了谢郎君的拜师,这人心里会不会有隔阂?
想到这点,白云溪又看向谢瑜,眉目清明,温润有礼,有股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既视感。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有傲气的,自然不会因为错过某些机缘故意给人穿小鞋,尤其是这些读书人的傲气,更是不容小觑。
想通这点,白云溪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些许羞愧,这位谢大郎君对她一直温和有礼,又是位不可多得的学霸。
“谢大郎君翩翩公子,没想到还是这学院的学长,我家小五以后还请谢大郎君多多关照。”
“即是学弟,照应也是理所应当。”
谢大郎君说罢,转头冲着章院长微微躬身,“家父让我询问院长,学子们已经归来,咱们青宇书院也算取得佳绩,是否要为考中的学子设宴?”
听着谢瑜的询问,章院长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设宴就不必了,学子已经放假归家。再过几月就是秋试,不妨等秋试归来,一起庆祝。”
听着章院长的打算,谢瑜点头,“如此也好,学生会如实转告父亲,”
“好,顺便给你父亲带句话,改天空闲,我找他去喝酒。”章院长捋着胡须微微一笑,轻声开口。
“那我父亲必定欢迎之至。”
谢瑜躬身一礼,转身离去,路过白云溪身边时,微微颔首,
“白大娘,告辞。”
“哎,好。”
白云溪点头,目送主仆两人离开,才转身看向章院长。
“说起宴席的事儿,自从小五中秀才的事儿传回村子,族人都在翘首以盼。我也琢磨着要摆几桌庆祝一下啊。章院长若是空闲,不妨带着家人去乡下走一走,春末夏初,山花烂漫,乡下风光也不差。”
听着白云溪的邀请,章院长点头,“若是得闲,定然去走一趟。说起来,我也有好几年没有到处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