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儿只管说,力所能及的我不会推辞。”听着谢瑜的询问,白云溪想也不想的就开口了,她了解这人,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谢瑜看着白云溪,直接起身,冲白云溪一揖到地,
“白姨还记得我在医馆中说的话吗?我说您像我的母亲。跟您认识以后,看您教导五弟他们,我心里一直羡慕不已。天下母亲,应该都跟白姨一样,真心疼爱自己的孩子,认真教导,对了奖励,错了惩罚。”
“我看在眼里,心里羡慕的紧,以前我还有些不好意思,经历过生死,面子什么的对我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了。”
白云溪听着,眨眨眼,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名下的孩子已经够多了,真没必要再多一个。多一个娃,多一层牵挂,也多一项责任,多操一份心。
谢瑜看着白云溪发呆,直接撩衣袍跪在地上,拱手,
“我想认白姨为干娘,请白姨不要嫌弃晚辈愚钝,把谢瑜拒之门外。”
此话一出,除了白云溪还算淡定,其余的人都忍不住震惊的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谢瑜,虽然他们早就认识了,就因为如此,才更惊讶。
好歹不论,这位也是县太爷的儿子,如今颠颠的跑到他们家要认干娘?
这娃看着像缺娘的人吗?
只要他开口,一大堆的人等着给他当娘呢。
听着李氏几人的心声,白云溪差点没忍住,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儿。
谢瑜认她当干娘,有利的是白家,这娃想报答她呢。
毕竟到目前为止,白家还未走到人人认可的地步。在一些人眼里,她们就是乡下的小地主而已。
在教导儿子方面,她并不想走捷径。只想踏踏实实的走稳每一步,跟孩子们一起见证家庭的改变,只有身心全部投入参与才能让他们更加珍惜以后的日子。
变化太快,容易让人失去方向,也容易飘。
反正她的目标就是改造熊孩子,不愁吃喝的情况下,她情愿脚步放的慢一些,咸鱼一些,只在关键时候推一把就成。
让他们亲眼见证整个变化过程,以后才会时刻惊醒不犯错,有利于她后期咸鱼生活的质量。
再说,她们本就是正儿八经的寒门,不是隐藏的皇亲国戚和氏族遗孤,每踏进一步,都是质的飞跃。
她虽然是外来人,懂得多,但她并不想把自己累死。想改变,她可以引导,孩子们去努力,但不会越俎代庖的去帮着做。
白云溪默默的看着谢瑜,才发现他眼中隐藏着些许紧张和不安,好像很怕她一口回绝似的。
身份摆在在那里,还如此不自信,这是有多缺母爱啊。
还有那位刚愎自用的县令大人,他若是知道儿子认一位乡下妇人为干娘,能轻易答应?
若是因此闹的不愉快,岂不徒生麻烦?
“白姨,您不愿意吗?还是晚辈愚钝,入不了您的眼?”
谢瑜看着白云溪,眼里的亮光暗淡了些。
难道是他太贪心了?让白姨为难了?
像他这种亲情缘浅薄之人,或许根本就没资格强求这些不属于他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