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刘大娘子,她走进铺子看着马孺人和白云溪。
一个气呼呼的几乎要暴走。一个神色清冷淡漠,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忍不住噗嗤一笑,
“哎哟,真是活久见咯,你们俩加起来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姑娘似的斗气斗嘴呢?瞧瞧,一个个小嘴儿撅的,都能挂油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三岁小孩儿呢。”
刘大娘子说着,用帕子捂着嘴,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来也是缘分,她腾出空,好不容易约着宜人出门儿逛街,没想到竟然遇到她们俩干嘴仗。
说实话,她虽然也一把年纪了,嘴巴也不饶人,但像这种明着干架还真没发生过,猛然一见还挺新鲜。
可惜,来的有点晚了,没赶上最精彩的。
章宜人看着刘大娘子眉宇间的兴奋,忍不住抖抖嘴角。
我是让你来劝架,说和的,不是让你来逗乐子看笑话。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一个个的都不靠谱了?
昨个儿才跟云溪商量好,一起去谢家赴宴,转头她就跟谢家族母干上了。撕破脸皮再去府上做客,多尴尬啊。
听着几人的心声,白云溪也很无奈,她只想出门寻摸寿礼而已,没想跟人干仗的。再说县城又不是她的地盘,干什么干?
她来县城做点小生意挣点小钱,为了怕引人注意,已经够低调了好不?
可惜时运不好,总能遇到找茬人,难道是她流年不利,遭遇小人?
看来回头她得找个挂摊子算一算,以后挑个黄道吉日再出门,免得徒生事端。现在,还不是她挺直腰板畅通无阻的时候,得低调。
“咳~,伊人姐姐,刘大娘子,让你们见笑了。我跟孺人也是无意中撞到一起,起了点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不算什么大事。”
章宜人听着她的话,以她这段日子对白云溪的了解,也知道她不是寻衅滋事之人,更别提跟县令娘子对着干了。
如此,那问题必定是出在马氏身上了,这人心思多,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猜测的,闹出误会也不奇怪。
但县城就这么大点儿,要是闹的面子上不好看,以后见了面必然尴尬。
想到这单,章宜人摇摇头,轻笑一声。
“云溪这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咱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难道还跟小姑娘似的不管不顾,大吵大闹不成?即使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
说着,章宜人走向马孺人,拍了拍她的手,
“整个县城都知孺人是个温柔似水的性子,说完都不带大声的。今日能气成这样,想必误会不小……气大伤身,转眼就是老太太寿诞,还有许多事需要你打理呢,千万别气出病来,不划算。”
马孺人瞪了眼白云溪,舒口气,
“宜人说有理,确实不值当。”
今日的梁子她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
白云溪一默,切,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