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的儿子注定不能像瑜哥儿一样,展翅高飞,建功立业,仕途顺遂。
让他多体谅儿子平庸。
对此,他倒是没多想,瑜哥儿有抱负,就去奔忙。二子平庸,就留在家里守护家业,尽孝长辈,也不错。
只要他们兄弟和睦,兄友弟恭,谢家的香火能延绵不绝,他也就满足了。
好在这两人也没让他失望,感情还不错,最起码面子上都过得去,至于私下里的小心思,他倒是不甚在意。
毕竟都长大了,各自有点小心思也没啥奇怪,只要不损家族利益就成。
但是眼前这位妇人却说他不了解自己儿子,简直荒唐。
“瑜哥儿这次遭遇伏击,是我这个当父亲的错,是我没有看护好他。”
想起那些胆大的匪徒,谢县令眸中全是冷色。不用想,伏击儿子的人必然是想报复谢家,他作为一方县令,治理一方治安,处理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得罪几个人他从不意外。
但这些人不找他报仇,反而把目光放到儿子身上,简直不可饶恕。
白云溪听着这位谢县令的心声,无语望天。
“谢县令如此想民妇也不反对,县令大人若是想一查到底,把范围扩大一些也无妨。瑜哥儿受伤严重,查出真凶,也算一种安慰。”
“白大嫂子此言何意?”谢县令眯着眼,语气一冷。
看着谢县令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白云溪直接瞪回去,她又不是土著,骨子里缺乏对官家的敬畏。
“民妇的意思很明确,自然是希望县令大人查出真凶,给谢大郎君一个交代,总不能糊里糊涂的被人追杀一回吧?”
堂堂县令,按说应该明察秋毫,但这位简直就是掩耳盗铃,一个屋檐下生活,一时可以说是失误,孩子从小到大还说如此说,要么这人偏心,听之任之。要么心里有不为人知的疙瘩,不想理会太多。
否则,没法解释这一切。
想想也可以理解,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古人诚不欺我。
谢县令看着白云溪眼里的嫌弃,整个人一愣,当县令这些年,除了年末上面三年一次评估,已经很少有人敢对他摆脸色了。
这位白氏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敢瞪他。
“听白大嫂子意思,你对这次伏击还有别的想法?”
此话一出,谢县令身上那股官威,自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换做一般农妇,怕是要吓的匍匐在地了。
感受到对方的施压,白云溪也就愣了下,就直视谢县令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谢大人不愧是一方父母官,这官威真是让胆寒。幸亏民妇向来胆子大,要不然,被您这么一吓,定然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