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量不是很大，但是绝对规模会越来越大。您知道三聚氰胺过量添加会对一些发育不全的孩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么？他们的大脑会积水，有一些会终生残疾，还有人会终生服药……”

肾结石，泌尿系统疾病。

季东来原本只是对着一些词条里面的东西有所了解，从央媒到公司总部这段路，伴着孙正法的诉说，季东来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别个不说，光是引起来的这些后遗症，季东来就听得后背发凉。

当然季东来也指望着老外的公司能够好点，结果孙正法说完，季东来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天下资本家都一样：毛孔里都透着血腥和罪恶。

三路大股东，恒天然从头到尾都知道三聚氰胺这件事，但是对方也默不作声。

按照西方所谓的公开公正的经商理念，这种事情一旦发现应该在报纸上发表出来，给公众一个交代，对方那边只是弄了一个所谓的敦促。

实际上就是领导的一个：阅！

还是那种大领导的：我知道了！

这种态度无异于对下属的纵容和鞭策，让这种事情愈演愈烈。在合资品牌的加持和国际化管理团队的双重加持下，老百姓一次次选择相信这个国际牌子。

而这个牌子还是季东来公司所在地，河北的明星品牌。

“这家公司有添加对吧？”

指着窗外那块曾经伴随着国家一代人成长的品牌牛奶，季东来目光转向孙正法，也期望着只是一个谣传，结果孙正法点点头。

“我们是做实业的，都知道利润和成本的关系。牛奶从运输到加工是一个非常短暂的过程，大型的奶牛场还好，能够把牛奶进行工业化挤出，然后运输到加工车间。”

“小型牧场，只有十几头奶牛，分部的还很偏远的地方。只能采用人工挤牛奶，炎热的夏季，温度会很高，牛奶变质速度非常快。一旦牛奶变味，加工成奶制品的时候必须添加食品添加剂遮盖这个味道，不然冲泡出来的牛奶就有怪味。”

“孩子的嘴巴都很刁钻，一旦有怪味，孩子就不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牛奶挤出来之后很短的时间内添加防腐剂，这样加工的时候大家也会节省时间。”

“所以这种操作模式，是牛奶加工厂和奶农之间默许的事情。微量添加这种添加剂对于人身体的影响很小，但是这东西根本没法控制，尤其受教育程度不是很高的奶农。防腐剂都是牛奶加工厂免费提供的，加多了就让牛奶厂再送。”

“这样奶源做出来的东西，你能指望他做出来好东西么？”

说到本专业的东西，孙正法滔滔不绝，季东来听得心惊肉跳。

从国外到国内，季东来真想把这些做工业食品的人拉出来吊死。几乎没有企业能够幸免，为了压低成本，扩大利润，开发食品防腐剂添加剂，然后人为的给人类制造各种所谓的搞基食物。

“你们能怎么做，这种东西既然他们走做不好，你们呢？”

既然食品防腐剂已经无法避免，季东来猜想孙正法应该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季总，其实牛奶干馏并不是什么新工艺。只不过成本略高而已，我们尝试设计了一款流动加工车。开到奶农的牧场，对方加工出来牛奶要么直接巴氏灭菌封装，要么直接干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