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重负的湖边木栏爆裂断开,三四个湖侧的路人惨叫的跌了下去,而那个夹着书本的年轻人正在其中。
突发状况让乐队的演出戛然而止,一头视觉系装扮的主唱惊忙呼吁路人下水救助。
但受到惊吓的路人纷纷远离侧翻的木栏现场,尚不知前方情况的保镖们更是被稠密的人群裹挟的前进不得。
而此刻事故正前方的青山由夏脑海中略作迟疑,下一刻便将便当寄放在主唱那里,脱下鞋袜猛地跳了下去。
无论是他前世还是今生受到的教育,都不容许他见死不救。
现场的路人很多,但人们内心都存在着责任分散的侥幸心理,即都以为会有勇士挺身而出,于是大家一起默契的退了。
青山由夏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却还是第一个跳进水中。
这一刻,所有的设计谋划都消弭不见,青山内心只有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与怜悯。
青山由夏跳了下去,离他最近的是一个疯狂挣扎的年轻人,穿着黑色的高中校服,附近还有一本漂浮的凌乱书本。
慌乱中见有人游来,年轻人求生本能般的双手紧紧缠住青山的脖子,胡乱的拉扯着他。
“我会救你的,放松点!放松点!”
青山由夏不断艰难重复着这句话,似是唤醒了年轻人长久以来养尊处优的良好教养,慌乱的他也渐渐安稳了下来。
青山由夏拼尽全力的往岸堤游去,疲惫不堪的他疯狂的压榨着身体的最后一丝潜力。
近了近了更近了
只有最后3米的距离!
青山由夏眼皮越发沉重,前面的视线越来越白,最后整个视野都变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晕厥过的人的体验。
只有最后3米的距离!
可是。
青山由夏已经彻底脱力了
本来这具身体底子就不好,更何况拖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体重的人一起游泳。
太逞强了啊我这个蠢货
青山由夏颓然一笑,体力全无,意识也要归于沉寂。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耳边响起那个年轻人绝望又疯狂的声音。
“嘿!少年!少年!醒醒!”低沉的声音慢慢在青山耳边响起。
随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彻底将青山从混沌中唤醒了过来。
“咳!咳!”
青山猛然吐出一大口湖水,随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要去医院吗?或者告诉我你家人在哪?”关切的声音再度响起。
“咳慈慈惠病院”
“好,我马上送你去慈惠病院!”
“咳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获救了,放心吧!”
闻言,青山由夏终于放下心来,昏昏沉沉的感觉像是被抬上了车,然后一切就不知道了。
而在路人的眼里,两个保镖先是救下了青山和那个年轻人,然后又各自救了一个人,最后一个人倒是自己会游泳。
人群中,《周刊新闻》的记者渡边裕二一脸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相机,准备将这一幕当做明天的新闻材料。
谁料到快门一按下,其中那个低矮的保镖瞬间察觉,随后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向他亮出了内衬的家徽。
那是一块小小的、印着牡丹花的银质徽章。
仅仅瞥了一眼,渡边裕二脸色瞬间发白,恭恭敬敬的取出了相机里的胶卷递了过去。
保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接着附耳低声警告了几句,随后便匆匆离开了。
另一边,得救的年轻人执拗的想陪着青山由夏一起去医院,即便是高个子保镖苦口婆心相劝也无济于事。
不得已,保镖只好搬出了家主的名头。
“少主,不能违抗家主的命令。”
闻言,年轻人顿时垂眉丧气,不情不愿的走进了一台黑色轿车里,不过还是一边走一边叮嘱着。
“记得帮我调查下救命恩人的身份。”
“嗨!”
青山由夏再度醒来时,眼前又是熟悉的卡其色病院天花板。
升降病床的床柜处,放着一叠厚厚的钞票,以及一块散着银光、印着牡丹花的小小家徽。
“青山君?”
熟悉的邻床传来了一句软糯至极的熟悉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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