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以后会明白的。”

对于人类感情这种东西，雪也不确定迦娜能不能真正明白。

收回目光，迦娜越出水面，雪无言片刻，回到了「天启逐火」。

至于南极研究所的菲米莉丝，雪一点兴趣都没有。

毕竟自家由魔导器AI进化的姐妹超级AI艾塞尔和艾缇耶可一点都不比对方差。

……

回到「天启逐火」已是中午，雪回到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

本打算下午去往世乐土逛逛，结果崩坏的气息突然跨越大陆，出现在雪的感知之中。

“这个位置是…巴黎？”

定位了大崩坏发生的确切位置，雪当即掏出通讯器，召集了一部分成员。

得到集合的命令，刚刚吃完午餐的芽衣、九霄、琪亚娜，正在休息的塞西莉亚、姬子以及跑路来的时雨绮罗立刻赶到了雪的办公室。

“各位，我长话短说，巴黎刚刚发生大崩坏，第五律者金属律者已经诞生。”

众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天启小队，即刻出击。”

“是。”

空间变化，雪与天启小队已经出现在了大崩坏后的巴黎。

此刻的巴黎早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硝烟的残垣断壁以及游荡的死士与崩坏兽。

“各位，你们去清理崩坏兽和死士，寻找幸存者。”

“我去寻找律者的踪迹，单独处理对方。”

“明白。”

天启小队的队员们四散离去，而雪眺望向了不远处的圣母院。

她是知道金属律者的身份的，一想到自己一直偷偷单独资助的那个金发女孩妮娜成为了律者，雪的心情变得有些不太好。

释放出自己的部分力量，雪向着不远处的孤儿院走去。

感受着雪身上那神明一般的气息，崩坏造物们本能的纷纷让开了一条路，随即在下一刻彻底崩毁。

雪出现在了原本华丽建筑的门前，在孤儿院残缺的废墟中，妮娜正两眼无神，呆呆的站在那里。

她的四周漂浮着四把利刃，身上不断散发出压抑的崩坏气息。

见到来到自己面前的雪，妮娜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之外，只是张了张嘴。

“你…是谁？”

“妮娜…我是艾丽茜亚姐姐，认不出我了吗？”

“艾丽茜亚姐姐……”妮娜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口中喃喃道。

“对，是我，艾丽茜亚，那个经常过来和你还有伊瑟琳一起玩的大姐姐。”

“艾丽茜亚…伊瑟琳……”听到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妮娜的眼睛中逐渐出现一抹光彩，但也仅此而已。

“艾丽茜亚姐姐…你是来像杀掉那些怪物一样杀掉我的吗？”

“不是的，我是来救妮娜你的。”

“救我，为什么？”妮娜不解的看着雪。

“你、我还有伊瑟琳不是约定好了吗？要治好你的无痛症，让你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我生病了吗？他们都是生病后身体会很疼…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

“妮娜…没关系，这只是暂时的。”

说着，雪动用了意识与生死的权能，将自己的感官同步到了妮娜的身上，同时加速治愈着她的无痛症。

对于妮娜来说，或许只有感受到真正的疼痛才能让她拥有挣脱崩坏控制的初步可能。

雪放弃手腕的防御，轻轻划开一道口子。

与雪感官同步的妮娜似乎感觉什么了，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

“手腕…好奇怪的感觉。”

妮娜看向了自己的手腕，明明外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那种奇怪的感觉……

“我将自己的感觉同步到了你的身上……妮娜，这就是疼痛…”

雪丝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流着鲜血的手腕，笑看着眼前的妮娜。

“疼痛？这么说，这种强烈的感觉就是痛觉吗……好难受……”妮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的感觉。

“是的…你说的没错…这就是痛觉…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