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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河直到日上三竿才离开州牧府。
来时心情沉重,破釜沉舟,寒风入骨,走的时候,阳光温热,万里无云。
徐缙不知道沈江河究竟在城中和万俟尘埃谈了些什么。
当天下午,他便带着数万将士正式与万俟尘埃交锋。
万俟尘埃拿沈璃母女做威胁,逼沈江河交出兵权。
城楼之上,那年轻女子和妇人泪光不断,难掩惊惧,哭着和沈江河告别。
沈江河万分悲痛,面色隐忍,最终为救无奈妥协。
万俟尘埃不动一兵一卒夺下了青州,大军尽数归于旗下。
送密报给沈江河的人见状,也顾不得万俟尘埃上位的手段是否光明磊落,合乎情法,转而便求到他的面前。
万俟尘埃没说应,也没说不应,只让下面的人好生招待送信使者。
书房里,欧阳钰正拿着两张人皮面具琢磨,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打不打算出兵增援雍州?”
“出兵,但不是增援。”
万俟尘埃立于桌案面前,拂袖拎笔,落下了墨迹。
欧阳钰心生好奇,走过去瞥了一眼。
奢华如绢帛的白纸上,“攻”字飞扬如雪地孤狼。
少年低柔却压迫性极强的嗓音自上方传来:
“而是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