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分部管理着财政大权,缴获的赃款按照流程,是要上交到青禾族的。”追毒者一针见血的说:”你私吞了赃款,等于抢了他们的钱,抢了一个亿。如果你不上缴赃款,他们不会认这次的行动,兄弟们一点功勋都捞不到。”
我辛苦摸出的据点,我单枪匹马干掉的敌人,我的血汗钱什么时候成他们的了?张元清冷笑一声:”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着。”
挂断电话,谢灵熙马上问道:”哥哥,怎么啦?”
“回南明分部,收拾几个不识趣的小喽啰。”张元清面无表情的说。
南明市分部,办公区。
磨砂大门紧闭,整个分部的成员安分坐在位置上,垂着头,表情沮丧,气氛凝重。
一小时前,他们的工资卡及名下所有银行卡冻结,青禾分部的领导要求他们三天内上交赃款,并决定给南明市分部一个通报批评,扣除今年的绩效奖金。
十六万还没捂热就被抢走了,年终奖也没了。
就看三清道祖执事愿不愿意配合,如果他态度好点,把赃款上交,青禾分部或许会网开一面。
“还以为能发一笔财,我今天都去看房了.…..”王小二叹息一声。
“我刚在4s店订了一辆新车,定金都交了,我那辆破车已经开了好几年,一直想换!”一名女职员璧起眉头,脸蛋苦兮兮的。其他人或苦笑或叹息,愁云惨淡。
“道祖执事不是咱们青禾分部的,可别起冲突啊。”一名女员工低声说。
“起不了冲突,除非是长老,不然都一样,青禾分部发份邮件给松海就够了,要闹到总部,他这个级别的领导,不会受太大处罚,但组织内部警告处分就够他吃一壶了。”梁山水师说。
这时,磨砂玻璃门推开,相貌平平的三清道祖领着颜值出众的三名女队员返回。
办公区的员工们一下子起身,忧虑中透出喜色。
“青禾族的人在哪?”张元清问道。
王小二立刻起身迎上来,低声道:“在隔壁办公室呢,领导在训斥追毒者执事,您记得谨慎些啊!”
其他人也用哀求眼神看来,分红已经不指望了,只要青禾分部能对消处分的念头,保住奖金,就算平稳着陆。
王小二知道大家想法,想着道三祖执事是火师,战战兢兢的提醒句:“调查部分那位领听说是青禾族管族法的,很严厉,您不要激化矛盾。”说完,就等着三清道祖的大反应,岂料这位松海来火师点点头,问道“苌老?”
王小二连连摇头:“苌老怎么司能管这些小事。”
不是苌老怕个的锤子,苌老之下我敌,苌老之上…,张元清心里嘟哝几句,掠过王小,朝着会议室走去,走了一半,他突然折返回来,照着王小二头皮削了一巴掌。
“不要激化矛盾?你在教我做事!”王小二捂着头:“???”
张元清不理他,穿过办公区,推开会议室门宽敞的会议大门。
宽敞的办公室坐着四个人,首位是一个消瘦的中年老人,有着青禾族独有的黝黑,身材不高,一米七出头。
穿着方面倒不是张元清想象中蓝色为底,绣精美花纹的民族服饰,而是正儿八经的休闲西装,气质严厉古板,透着冷漠的倨傲。
另外两人一个中年,一个青年,穿着白衬衫和西裤。
“你也是经验丰富的执事,怎么干出这种事,真以为分部是傻子吗,我们怀疑南明市整个分部都很有问题。”青禾族领导正在训斥追毒者,会议室的门推干时,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刻意放大语气。
“身为执事,没规矩没纪律,是不是也没把五行盟放在眼里?”
外头的员工们都听到了,忧心忡忡的投来目光。
“呦!”穿白衬衫的中年人起身,望向张元清,又看一眼脸色冷峻的追毒者:”这位就是三清道祖执事吧?来来,坐!”
他指了指追毒者身边的空位。
张元清看一眼青禾族的领导,在追毒者身边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白衬衫中年人似乎很擅长活络气氛,”西尼分部调查部六组组长,灵境id举头有神明,这位是青禾分部调查部副部长,灵境id是罂粟。”
青禾族的罂粟部长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张元清。
他最后介绍那位青年:”跟我一样,西尼分部调查部三组的组长。”
白衬衫青年自报姓名:”灵境id螺蛳粉。”
好名字,你把我都说饿了,张元清心里嘀咕。
举头有神明坐了下来,道:”是这样,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您想必知道,这笔赃款吧,理当是要上交的毕竟是纪律嘛。”
“会上交的。”张元清点点头:“上交给松海分部。”
举头有神明哑然,这样的话,他还真说出挑不出错。
“上交松海分部?”青禾族的罂粟部长冷冷道:”松海分部的人,什么时候在我们这里有执法权了。灵能会的据点是南明分部清剿的,战功和赃款,就该由我们接收。”
“我缴的赃款,跟你们没关系。”张元清摇头拒绝。
“三清道祖执事,就叫你三清道祖吧,我们查过你,五行盟根本没有这个灵境id。”罂粟部长语气冷淡而强势:”你私吞南明分部缴获的赃款,已经严重违反五行盟纪律,如果不上交青禾分部是有资格暂时羁押你,然后通报给总部的。”
这位副部长没有因为对方的等级而怯场,依旧保持着倔傲,青禾族的人理当倔傲。
“我再说一遍,我的钱,跟你们没关系。”张元清态度不变,”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抢钱,傅青阳见了我,也得乖乖奉上钱。”
罂粟部长指了指身后的摄像头,冷冷道:”你会为你说的话负责的。”
张元清瞥他一眼,伸出双手:”来,拷我!”
办公室内的气氛顿时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