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自己住的像是一间厢房,右前方是三间的上房,正对面还有两间大小不同的屋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
大部分的房屋底层都是蓝色的砖,最多也就有个十几层一米来高,然后就是黄色的夯土堆砌,大约有个两三米之高,最上边是用各种粗细不等的木料封顶。
只不过,除了自己这间屋子以外,其他的房子屋门上都挂一块白布,以及挽花。
就像是家中有人死去后布置的场景一样,只不过,相对于现代来说,显得极为简单了些而已。
除此之外,院子里就是栽着几颗碗口一样粗而不知名的古树,其他什么也没有。
古朴简洁的院子,很难让人猜到其主人的经济条件与社会地位。
但是一想到家中还有奴婢侍候,也断然不可能是最底层的百姓之家。
轻声轻脚,徐丹屏气凝声地慢慢走向三间堂屋,越来越听时,似乎听得里边有人说话,快至门口的时候,感觉到足以听得清说话的内容,徐丹便止步不前。
“两旬已过,那名女子已经恢复康健,夫人,该如何处置?”
那名女子?恢复康健?除了自己还能指谁?
该如何处置?倒更是吓了徐丹一跳,听声音应该是青蒿无疑。
好在接下来一个极为陌生的口吻说道:
“我也不知,暂就养在家里,待夫君七七之后再说。”
说是陌生吧,好像也有一点熟悉,想来想去,应该就是那日里看望自己,美的不可方物的夫人。
“七七?如今三七已过,难道还要这样好吃好喝的供着,再来上一个月?
青蒿不懂,难道夫人心中就无怨恨?夫人,她不配你这样对她。”
“怨恨?怎能没有?”被青蒿提醒后,夫人言语中似乎也透露出了心中的不满:
“想我与夫君成婚之后,因三年不得合卺之因,独守空房,好不容易熬过三年,该是行合卺之礼时,但是夫君却为家族生意,在六国间东奔西走,南来北往,人在千里之外。
虽然不能说是度日如年,但也是好不容易又熬了两年,终是盼得夫君归来。
不曾想夫君路过家门而不入,直接进入深山老林,考察什么丹砂储量,以及开采潜力,将近月余,一直未曾回家。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天降祸事。
她竟然能从山顶之上掉下来,直接砸至夫君的头顶。
听总事海龙说起,瞬时间,血溅五尺,鲜血直流,场面甚是骇人。
想我成婚五年后,终将与夫君合二为一之际,夫君却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如此巨大的变故,我没有怨恨?我怎么可能没有怨恨?
我可怜的夫君……”
屋内的夫人越说越是伤心,后半部分,想必是说起时,勾起了自己的回忆,甚至于是轻声哭泣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