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是痛下决心,依依不舍的离开此地,准备先向程燕报告此事,而后商量对策。
天色微亮,寂静的深夜随着人们渐渐苏醒也热闹了起来,各家各户也开始演奏起锅碗瓢盆交响曲。
蜷缩在屋门后角,一夜不敢入睡的重楼,这才慢慢爬出屋外,直到院门后边,再一次屏气凝声,探听门外,一直到确定一切正常,两名杀手不可能在此潜伏。
重楼是立刻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声色颤抖的大喊道:
“杀人啦!救命……”
“杀人啦!救命……”
“…………”
养老院坐落于下世界的西南一隅,绝对是偏僻之所在,但是即便有所偏僻,刚刚苏醒的下世界,随着重楼那一声声凄惨的嚎叫声,也是吸引来了不少的民众。
发觉是大门紧锁的养老院里,有人在嘶喊嚎叫,有一个热心的百姓就赶快跑向西城县衙进行报官,留下的则是真正的指三道四,肆意猜测的吃瓜群众。
因为近几日,工建司在西城大范围铺设电线,西城县令生怕有些民众不知道何物,或者为了将电线杆坚在自己门前或是邻居门前这样的小事而引发口角,影响工程进展。
就特意派了县尉荆三棱带着一众捕快积极配合,随时负责调解。
西城县衙,早早就起床的荆县尉吃过早饭,正准备向黄河北边赶去。
刚刚出门,就碰到了那位热心的小百姓。
“启禀官爷,养老院里有人高呼救命,说是杀人了。”
养老院里关的是谁,别人不知道,自己当然是一清二楚,因此,荆县尉是立刻呵斥道:
“什么?养老院里杀人?胡说八道,养老院里关着的是黄宣与重楼这对难兄难弟,而且常年有人在外把守,怎么可能出现杀人案件?”
不过刚刚说罢,荆县尉突然倒是想了起来。
这几日,因为上世界有大量的工匠前来安装发电机组,所以守卫司加大了安保措施,想必也有可能临时撤走了养老院门前的那两名守卫。
这不,连自己也不得不在近期配合着工建司搞起了线路铺设的公干,如此一想,荆县尉随即改口说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据实说来,如果胆敢胡说八道,小心本县尉拿你是问。”
“官爷恕罪,小人也不知道,只听道养老院里有人大喊大叫,‘杀人啦,救命啊……’
是否真的杀人?小人确实不敢乱下定论,官爷不信,大可前往一看,如今养老院门口已经围的是水泄不通。”
仔细看看,在自己严厉呵斥下,尽管瑟瑟发抖,但是说的也不像是胡编乱造的话来,荆县尉再次声色俱厉道:
“如此来说,你我立刻前往,如若有假,本县尉水火棍侍候。”
两人就一个转身,匆匆向养老院赶去。
养老院建立的意义原本就是惩罚罪犯的一个地方,形同于牢狱,因此常年有守卫在门前把守,即便近几日无人把守,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出现杀人案件。
一路上荆县尉也是想不出个明白来,不过,刚一看到养老院门前那怏怏众人,荆县尉就感觉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