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没有说过,是下官杀害他们。”
“这不还是没有招认吗?”
一旁的杜桂,自是异常气愤,再次怒火满腔地大喊道:
“梁县令,此人顽固不化,作案动机明确,作案时间充沛,物证人证俱全,实乃铁案一桩。
何须与此人多作口舌之争,我杜某人为你担保,梁县令尽可直接判他下狱,进行严刑逼供,有什么事?由我杜某人担着。”
与此同时,长时间的胶着,也让周围的吃瓜群众,失去了耐心。
“县令大人,审理时你激情满怀,而今真相大白,为何县令又畏缩不前?”
“就是,好不容易拨得云开见明日,一名堂堂的朝廷命官,在英明的县令大人面前原形毕露,却在最后之际,踌躇不前,犹豫不定。”
“县令大人,依我之见,直接大刑伺候,三两种刑具下来,此人定当全部招供。”
“…………”
虽然杜桂的话语,民众的抱怨,确实也有些压力,但是梁县令却心里有数。
目前来讲,基本上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指向了沈灵,可以说,沈灵是杀人凶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是,梁县令却是认为,必须要得到最后确认才是,总不能在最关键的地方,被人说成是我屈打成招,枉法裁判。
所以,确认的话,自己更是希望沈灵能亲口说出来才是。
当然,如果沈灵负隅顽抗,誓死不认罪,自己也只能直接宣判。
“沈灵,你还有什么可要说的?没有补充或者为自己辩解的话,本县可就宣判了。”
而此时的沈灵,头脑中一直还有两点没有搞清楚。
第一,那支检举的箭是否真的是杜仲所射?
当然,泄密的消息肯定是从他的口中泄露的,但那支箭是不是杜仲所射?自己真的不能确定。否则,前两日自己也就下论断了。
第二,夫妇两个人的人头呢?此刻明明是隐匿在黄宣的家里?这又怎么解释?
按黄宣所说,姑母待他视若已出,庞爱有加,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他下的手,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之人?
百思无果,实在是想不通,而这边,梁县令看样子,真的就要拿自己下大狱。
无奈中,沈灵只好在胸口处划上一圈,一招“心知肚明”立时使将出来。
“有,梁县令,即然黄宣是原告,下官想要问上他几句话,是否可以?”
眼看着沈灵不过是穷途末路,无计可施,梁县令就看向了黄宣,似乎是在征寻原告的意见。
黄宣知道这一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沈灵,而且义父将狠话已经托出,梁县令也已经服软,估计几息之后,就要直接宣判。
想来,沈灵绝对是没有翻案的机会,此时,他倒假装起好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