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是王家少主王决明,梁县长只是一愣,但是,后来一听黄宣竟然想要揭发沈灵,梁县令当然不乐意了。
当然,自己也知道王家少主王决明和沈灵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名字不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提起沈灵沈刑办,别的不说,案发才一个多时辰,沈刑办在现场,那一番合情合理的推理与勘察,简直是神乎其神、妙不可言。
而后,又发号施令分工明确,尽显其专业的技能与才干。
更不必说,这才大半个时辰,就迅速锁定了无头尸体的身份,省却自己十余日的辛劳,梁县令自然是勃然变色、火冒三丈:
“混账,沈灵现任法制司刑办一职,乃是我朝廷命官。
今日里皇上下旨,令沈刑办与本县一同限期破案,你这胆大之徒,无凭无据,竟然胆敢公开造谣中伤于沈刑办,立刻退下,否则,本县令就拿你是问,定你一个诬告之罪。”
没想到,梁县令的话音刚落,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并且显得异常愤怒:
“梁县令,好大的官威!难不成这西城里,就成了你梁县令一个人的天下?
大秦自成立以来,鼓励举告检举,任何一位草民,平民百姓,但凡知道有什么不公不正伤天害理的事或人,都可以向官府举报,难不成在你西城里,是另一番天下吗?
一个小小的刑办,官阶低于你,有人举报,当可秉公执法严肃查处,你有何惧?
难不成是你梁县令,还想官官相卫不成?”
刚刚训斥黄宣之后,梁县令本欲让荆三棱将黄宣给轰赶出去,突然听到更有胆大之人,竟然点名指姓,胆敢非议、讽刺自己,梁县令瞬间是怒火中烧。
黑青着脸迅速转过头来,循声看去,准备一顿严厉的斥责。
哪曾想扭头一看,医药司司长杜桂正自门口的人群之中,满脸怒色的走了过来。
毕竟同朝为官,相识两千多年,梁县长这才清楚,刚才的声音定是来自于杜司长的口中。
论职别,自己与杜桂级别相同,只不过,他隶属于中央,自己属于地方的区别而已。
而且,杜司长身为生灵丹的发放者,此项工作对于下世界对于长生人来说,如衣食父母,至关重要,所以,更加显得其身份高贵了些。
更何况,每隔十年,杜司长在西城发放生灵丹的时候,自己还须全力配合,与杜司长进行花名册的对照等等事宜。
梁县令脸色立即由阴转睛,满面堆笑上前一揖道:
“不敢不敢,本县不敢,不知道杜司长大驾光临。
杜司长刚才言重了,本县在杜司长面前,岂敢造次?今日在此办差,只不过遇到一个刁钻小民而已,对了,不知道杜司长今日为何到此?”
“为何到此?梁县令可知道死者是谁?”杜桂马上是咬牙切齿大发雷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