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光华苑中尚且如此,当真不知道宋郎君在家中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众人听孙怀青如此说,这心中如同揣了一块石头一般,越发沉甸甸起来,也更加替宋景韫觉得惋惜。
眼看这话说的差不多了,孙怀青话锋一转,「宋郎君日子不好过,只怕往后迫于岳丈一家的***也会做出许多过分的事情来,若是宋郎君将来做的是个闲差只怕还好一些,但若是要成为一方父母官,只怕是要为祸乡里,鱼肉百姓,这就十分不妥了。」
「照你这般说来,这宋郎君是不为官的好?可我觉得宋郎君的性子,大约是做不出这种事来的。」仍旧有人替宋景韫说话。
孙怀青撇嘴,「此时大约不会,可谁又耐得住长此以往?」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沉默。
如孙怀青所说,这人心是会变的,有坏人会迷途知返,但也不排除有好人会变化。
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岁月匆匆,也没有人可以保证这人心能够从不改变。
只能说,真希望宋郎君不是这样的人,更希望江家往后能看在宋郎君这般勤勉出众的份上,往后能够不为难他。
看周围其他人神色各异,孙怀青嘴角不免翘了起来。
这些话,这些人现如今自然是不大信的,但人就是这样,怀疑的种子种下之后,这心中的疑虑便只会增多不会减少,甚至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往这方面联想。
他今日的这番话说了出去,往后众人皆是会担忧宋景韫岳丈一家的状况,担忧宋景韫往后的品行,这风声渐渐传了出去,传到各位京城大臣的耳中,传入宫中,那宋景韫……
这所谓的前途,不见得能比他强到哪里去。
孙怀青不由地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