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劳代为通传。”
“格老子的,一个侍卫嚣张什么,说了我们大人不见客。”
衙役直接面色不善地道。
“你欺人……”
张茂身边,一个随从直接指着那衙役道。
张茂制止住他,三人往回走。
“去天牢。”
……
就在三人转身离开街角时,几匹快马奔到了门前。
“速速让县令周方出来见本官。”
一个穿着黑色宽袖袍的中年男子跨下马来,直接道。
“大胆,你是谁?想见我们县令大人。”
衙役再度嚣张地道。
中年男子直接掏出自己的令牌,道:“本官乃是夔州路提点刑狱公事马砚。”
这令牌如假包换,那衙役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大人,我……”
马砚旁边的青儿冷哼一声,直接把这衙役的手反扣起来,疼得那衙役哀嚎起来。
“说,你们把陈莫关到哪里去了?”
青儿冷冷道。
“在……在天牢。”
……
陈莫才夺下刀,那犯人便狠狠一撞,将陈莫撞倒在地,陈莫手中的刀也掉在地上。
那犯人直接用双手掐住了陈莫的脖子,欲将陈莫置于死地。
陈莫直接凭着感觉摸到了掉在地上的刀,然后,他狠狠一刀扎在了那犯人的右胸之上。
鲜血顿时溅落,那犯人吃痛,发出了一声闷哼。
按照正常情况,任何人在感受到这种强烈的痛觉之时,都应该会松懈,会把手上的力气撤掉。
但是,这个凡人,竟然强忍着剧痛,手上的力气毫无松懈。
陈莫此时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大脑开始缺氧,他不得不加重力道,再度连刺三刀。
每一刀,都狠狠地插进了那犯人的体内。
终于,陈莫脖子上的力气卸去,那犯人缓缓倒在他身上,奄奄一息。
“陈先生……”
此时,监牢内传来了青儿的呼喊。
“陈先生。”
青儿不到一分钟就找到了陈莫,然后直接让唯唯诺诺的衙役打开了门。
……
县衙大堂。
马砚坐在上面,而周方立在堂下。
至于陈莫,则坐在凳子上,身上衣衫洒落了一片血迹。
青儿在他身边,欠身在他身边说了些什么。
然后,陈莫看向了堂上的马砚,拱手道:“在下陈莫,拜见马大人,一路劳顿,辛苦了。”
马砚看着陈莫,不由暗自点头。
险些在监牢中丧命,但是对于刚才的事情,对于眼前欲置他于死地的周方,他却只字不提。
这份城府和气度就堪称不凡。
再联想起夔州之战和那惊人的诗才,眼前的陈莫,让马砚越看越舒心。
马砚道:“陈男爵,你受了伤,还是先坐下再说。”
接着,他面色微冷,朝着周方道:“周大人,你且说说,为何将有爵位在身的陈莫羁押下狱?”
按大炎律法,陈莫是男爵,普通县令根本没有资格将他下狱。
周方脸色平淡,微微躬身道:“回马大人,下官接到举报,说坤源村陈男爵私藏禁器,有威力巨大的弓弩。”
“按照我大炎律法,私藏禁器乃是谋逆之罪,下官深感兹事体大,情急之下才将陈男爵请来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