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帅,金参赞,当前上国天军,在仁川一带力挫建虏。
本该一鼓作气,合围夹击侵掠我国的建虏。”
朝鲜王世子李溰,坐在木椅上,看向刘兴祚和金铉,朗声道,“可是天军却迟迟不发动反击,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这是有利于……”
“世子,仗究竟怎样打,这是我朝的事情,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去做任何干涉。”
金铉面露笑意,出言打断道,“从我军在仁川登陆以来,就多次谴派人手,去往汉城表明态度。
要朝鲜王室尽快组织麾下精锐,围绕仁川这片战场,组织起相应的反攻。
可是直到今日,我军都没有见到朝鲜军队的主力,遵循我东江平虏前指的部署,进驻到相应的地带。
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我军奉天子旨意援朝,并不代表着对战建虏之事,就是我军独自面对的,朝鲜方面一直在做什么?”
李溰的脸色有些难看。
随行的朝鲜官员,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并非他们不愿意谴派精锐,进驻前线交战区域,实则是当前朝鲜的局势,远比所想的要复杂。
在朝鲜南部的区域,受建虏侵掠的影响,出现一些叛乱,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面对当前复杂的局势,纵使是朝鲜王李倧,都觉得很是头疼,朝鲜的庙堂上更是争吵个不停。
“依着本王来看啊,朝鲜方面就没有想抵御建虏吧。”就在此时,朱聿键昂首走进帅帐,神情冷峻的看向李溰他们,朗声道。
“在你们朝鲜的眼里,是不是觉得皇明是你们一个藩属国,就能随便利用的对象。
想叫皇明与建虏持续消耗下去,这样你们就能不费任何代价,便达到朝鲜恢复安定的目的?”
有意思。
一直沉默的刘兴祚,见到朱聿键过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个金铉真是够坏的,看来朝鲜王室这次,只怕是要大放血了啊。
“见过唐王。”
尽管朱聿键的态度很强势,几乎算指着鼻子骂朝鲜王室了,可是李溰他们,却不得不起身行礼。
这就是宗主国与藩属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