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司礼监整理了天津、登来等地,近期呈递的几封密奏。”
王承恩在安排完人手,落实朱由检的旨意后,回到东暖阁这边,拱手作揖道。
“涉及济州岛第二批移民,近十万众军管移民,皆已聚集起来。
时下唐王在济州岛的跟脚,算是站稳了。
经司礼监的汇算,唐王购进一批军火、海船等所需,欠下的账,已高达一百五十余万两,后续只怕会欠的更多。”
“欠账是好事嘛,要懂得正确看待此事。”
朱由检拿起御笔,面露笑意道,“朱聿键这个人,朕还是了解的,有想法,有个性,是宗藩里的一颗好苗子。
朕相信朱聿键,对欠下的账,会逐步的偿还清楚的。
朝鲜那个地方,对朱聿键麾下的军队,就是一次不错的机遇,要是能持续个数年,非但能清偿掉所欠下的仗,还能叫唐藩迎来一次改变。
传旨,召骆养性进宫,朕有些事情要问询。”
“奴婢遵旨。”
王承恩忙作揖应道。
背负短期内难以偿还的债务,是朱由检移藩的一项核心,他就是要以此作为源动力,将逐步移藩出去的宗藩,都被迫踏上清债的道路。
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逐步扩大内外需求,倒逼着移藩的宗藩群体,没有办法安心的去享乐。
以此扩大外围的影响力和震慑力,以这种形式和方式,有效推动着大明内外的整体发展。
只要这个坏账率,在可控范围之内,对朱由检而言,那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时下朱聿键承袭唐王爵,移藩到济州岛的事情,算是起了一个不错的头,这让朱由检的想法,又变得活跃起来。
威严的紫禁城,走在里面,让人生出不寒而栗之感。
骆养性穿着飞鱼服,步伐很快,紧跟在内廷太监的身后,朝乾清宫方向快步走去,经乾清门的时候,受到严格的搜查。
从京卫都督府特设之初,宫禁就变得格外严格,内廷的任何消息,是外朝绝对打探不到的禁忌。
隔绝内外,是朱由检极其看重的。
不管是自身安全方面,亦或是维新变法方面,朱由检都绝不会有丝毫松懈,让一帮别有用心之辈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