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倘若是这般的话,那臣能否斗胆向您讨一道旨意?”
陈延生想了想,站起身来,向朱由检作揖道。
“说吧。”
朱由检笑着摆手道,“这还是卿家第一次向朕讨要旨意,不必这般拘谨,咱们君臣间无话不谈。”
对陈延生这个天津知州,朱由检的心里是很满意的。
其在天津做的很多事情,并没有任何的冒进,都是稳扎稳打的前行。
这也使得天津的整体发展,远比朱由检预想的要好很多。
“时下河南巡抚孙传庭,于河南试行摊丁入亩,臣觉得此事对我天津而言,是有着利好趋势的。”
陈延生神情正色道,“如果此项良策,能在我天津试行的话,那能给底层群体减轻不少压力。
继而刺激到天津的发展,释放更多的生产力,臣……”
“这道旨意,卿家不必向朕讨要。”
朱由检微笑着说道,“等辽地那边的局势安稳下来,天津就能跟着试行起来。
不过卿家可要想好了,真要试行起来,涉及到这方面的压力,你们天津上下,也要跟着分走一部分。
毕竟此策对某些群体而言,那可是没任何好处可言的。”
“有利于社稷,臣就不怕背负压力。”
陈延生言简意赅道。
在大明这个复杂的官场下,固然说存在很多败类和蛀虫,但是这绝不代表,就不存在想做实事的好官。
像卢象升、孙传庭、陈奇瑜、袁可立、孙元化、陈延生这批人,一个个在地方都是掌握实权的实干派。
骂他们的人很多,可纵使是这般,都没能改变他们的意志和决心,人活于世,总是要有所为的。
朱由检为什么敢推行维新变法,根子就在于这批肱股,充当了维新变法的框架。
而所设的诸多新衙署,则进一步填充了该框架。
这使得朱由检能够相对从容的从各个层面选择入手。
“既然这件事情是既定的,那给卿家的旨意,就能相对应换一项。”朱由检想了想,笑着对陈延生说道。
“原本天津海关的关税银子,从今年底开始,就要移交到国库。
现在看来吧,还是要缓一缓。
天津的这笔关税银子,就专司扶持重工业发展的专项银,如何用,怎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