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出镇辽前期间真的暗中勾结建虏,朕也是能容忍的,毕竟那时候的辽前,有多少人暗中和建虏勾结啊。
风气本就是这样,就算袁崇焕再怎样高傲,再怎样不屑,也难免会被风气所影响。
出于这样,那样的情况,和建虏奴酋黄台吉有一些书信往来。”
韩爌的额头冒出一些细汗。
尽管此刻的温度,还是有些冷。
“朕最厌恶的就是欺瞒朕,把朕当成傻子!”
朱由检一甩袍袖,眼神冷厉的看向韩爌,沉声道,“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朕这个大明皇帝,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是大明臣子该做的事情吗?
这就是大明的祖制吗?这就是大明的宗法吗?
难道大明的祖制宗法,就是为限制朕而设立的吗?
倘若是这样的话,那尊皇帝宝座干脆让大明文官来当算了!”
扑通!
面对朱由检的呵斥,韩爌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这一刻的他,终于明白天子为何要提袁崇焕了。
“袁崇焕最初是不用死的,可是他坚守的东西,却在肆意践踏着朕的威仪,朕不得不杀他,也不能不杀他!”
朱由检继续说道,“打了败仗,这不算什么,谁又是天生会打仗?
建虏八旗的骁勇善战,朕是清楚的。
从萨尔浒之战的惨败,我大明在过去十余载,不知被建虏杀了多少健儿,不知被建虏占了多少疆域。
想通过短短数载,就想破坏掉建虏的攻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朕不能接受大明的臣子,为了一些目的,为了一些利益,就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不顾我大明社稷的利益,导致严峻的危机发生。”
朱由检是句句没提当前朝堂局势,就是单纯的在说死去的袁崇焕,在说过去辽东所经历的种种。
可是韩爌却听出这弦外之音。
“上疏请辞吧。”
朱由检俯瞰着跪地的韩爌,面露失望道,“念在你这些年,在内阁不易的份上,朕给你留最后一份体面。
离开朕的内阁吧,不能为朕分忧的内阁首辅,不能为社稷虑的内阁首辅,朕要之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