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觉得这件事情,不该只在朝堂上争议起来。”
钱肃乐想了想,对朱由检作揖道,“在民间也该形成争议,正如陛下当初所提,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让更多的群体参与其中,争论此事,那么朝廷所掌握的主动权就多了。
盐政是否存在问题。
盐政是否存在弊政。
民间的一些建议,其实也是能听取的,如果说此事能够做好的话,说不定能帮着毕阁老……”
“你的想法不错,此事就交由你来办吧。”
朱由检微笑着说道,“定期向御前呈递奏疏,朕会持续关注此事,内务府所筹设的新制盐场,也该发挥它们的作用了。
传达朕的口谕,先在天津直隶州把盐价给朕打下来,朕要盐成为利民的盐,而非掠民的盐。
今后的大明盐政,朝廷要逐步恢复专制主导,一些盐商想要通过贿赂、勾结等方式,来左右盐价走势,朕绝对会让他们付出惨烈的代价。”
“臣遵旨。”
钱肃乐当即作揖道。
盐铁专营,这是中央集权的大一统王朝,手里所掌握的重要财源,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大明开始渐渐变了味道。
朱由检清楚的知道,随着大明境内的原始工业化稳步推进,过去那种盐铁专营模式,已然是不合时宜的了,他要通过自己的方式,给大明探索一条新的路,确保财税收入的稳定。
“毕自严!你难道真就这般顽固吗?”
韩爌愤怒的声音,在毕自严所在公事房响起,彼时的韩爌,是面带怒意的迎着毕自严的注视,表达着内心的强烈不满。
作为大明的内阁首辅,韩爌表示自己真的很累。
从内阁改组以来,温体仁、徐光启、周延儒这批大臣进阁以来,固然说他手里的权力增多不少,可是相对应的来讲,内阁次辅和群辅的权力,也跟着增加不少。
特别是经朱由检的有意安排,而特别分领的职权和差遣,除非是遭遇到重大风波,否则内阁其他大臣,包括内阁首辅在内,都是没有权限去直接干预的。
“韩元辅是说本辅顽固吗?”
毕自严眼神坚定,直视韩爌说道,“是,本辅或许就是顽固吧,但整顿盐政所存弊政,本就是户部该做之事。
难道就因为国朝遇到一些问题,户部就不做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