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爌、温体仁他们沉默不言,朱由检眉头微蹙道,“朕看留都所置刑部有司呈递进京的奏疏,还附带一份被刺杀名单,仵作验尸的详细奏疏。
这份奏疏在什么地方?为何朕没有看到?”
韩卿,你是不是要对朕解释解释啊?
难道这份奏疏上的内容,有什么是朕不能去看的吗?
“臣……”
被天子点名的韩爌,脸上露出踌躇的神情,拱手作揖道。
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却怎样都说不出来。
白莲余孽在江南诸省行刺杀之事,此等手段就让人觉得愤怒了,这是公然的挑衅大明法纪和威仪。
毕竟这等成规模的刺杀之事,这在大明过去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倘若只是这样的话,韩爌还不至于说这般的难以启齿,毕竟被白莲余孽所刺杀的群体,不少是东林党人,一些还是东林党的元老,名望是极高的。
为首的就是钱谦益!
“温体仁你说!”
见韩爌在这里欲言又止,朱由检怒摔所拿奏疏,看向温体仁喝道,此举让众内阁大臣无不心惊。
只是他们所不清楚的,是此时的朱由检看起来很愤怒,对江南诸省所出刺杀之事,表现得很愤慨,实则内心却很是平静,甚至很想发笑。
被刺杀的那帮家伙,全都是该杀的二五仔。
哪怕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有着很高的名望,或者门生故吏很多。
这些对大明的统治和发展,不但不会起到任何有益的作用,甚至还会影响到大明的统治。
“启禀陛下。”
温体仁强忍惊意,上前作揖道,“据留都所置刑部有司,呈递进京的奏疏言明。
被白莲余孽刺杀者合计七十九人,多数都是江南诸省的名儒翘楚。
其中属钱谦益的死相最惨,所生影响最大,钱谦益夜宿秦淮河,被白莲余孽潜进所在画舫,被贼人连割三十九刀。
后因动静过大被人觉察,迫使残害钱谦益的白莲余孽,将其沉进秦淮河,临终前高喊水太……”
“够了!!”
殿内响起朱由检的怒喊声,这让温体仁当即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