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近乎扭曲的封建礼教思想作祟。
思想毒瘤不能被铲除,那就不会有长效改变。
“就以最近几年来,国朝发起的镇压叛乱诸事来论,卿家心里是否真正想过,为何国朝能取得相应进展?”
看着陷入沉思的黄道周,朱由检微笑着说道,“猖獗凶残的建虏反叛,愈演愈烈的流贼叛乱。
真是靠所设军机处,所调遣筹建的几支平叛大军,所擢辽东督师、三边总督等等,就能逐步镇压下来的吗?
这背后的底层逻辑是什么,卿家是否真的想过?
朕来告诉卿家吧,是生产力的不断提升所致。
当前线参与平叛的大军,能源源不断获取更精良的军械、甲胃、火器、火炮、火药制品等等。
哪怕只是比建虏和流贼强一些,不过只要形成规模输送,就能从过去的一触即溃,逐步变成能够抗衡,再到最后的敢于言战。
这个过程转变国朝用了几年,所付出的代价很大,可却改变了过去谈奴色变,谈贼色变的风气。
而朕此前乾纲独断,不顾朝臣的反对,特设起的军机处等新衙署,所改变的是吏治腐败问题。
当这两方面都逐步的改善时,在促成国朝当前的镇压势头,让叛乱势头不再会影响到国朝安稳。”
黄道周脸上的疑惑更盛。
他不清楚天子所说的这些,跟优待西洋传教士,究竟有怎样的内在联系。
“碰撞才能产生影响,碰撞才能促成改变。”
朱由检继续说道,“像千里镜的研制,像琉璃的量产,像水泥的出现,像自生火铳的研制。
像火药品质的提升,像各型火炮的定级,像线膛燧发枪的出世,像开花弹的改进等等等等。
如果离开了思想碰撞,是否能在过去几年间,逐步的钻研出来?
朕想过这个问题,也是可以的。
不过朝野间的争论和反对,会影响到宋应星、焦勖这批人才,让他们无法集中所有精力,去从事他们所擅长的领域。”
黄道周的神情变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