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利用五年的时间,结合湖广本地的情况,是能将其逐步落实的。
至于是否在这五年内,能够见到成效,朱由检心里并不在意。
这五年见不到成效,那在下个五年能见到,也是可以的。
至少这代表着湖广境内,有着相应的改变。
“臣定当尽力。”
李邦华硬着头皮道。
“卿家,不是尽力,是必须。”朱由检走上前,轻拍李邦华的手臂说道,“朕知道,想做好这些事情,难度很大,压力很大。
可现在的大明,真的是等不起了。
如果说卿家都要知难而退。
那人人都是这般的话,大明想要中兴,想要排忧解难,无疑是难如登天啊。”
李邦华的神情变了,看着天子坚毅的神情,坚定的态度,当即作揖道,“臣谨遵上谕!”
“对了,卿家在离京赴任时,还要携带两份密旨。”
朱由检弯腰搀扶起李邦华,继续说道,“是朕给福建总督方孔照,两广总督熊文灿的。
他们到任以后,在地方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朕知道朝中有司的不少人,对天津开海通商一事,那多是存有诟病和反对的。
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开海通商一事,必须要坚定的走下去。
这是为国库开源的良策,是减轻大明治下百姓负担的良策。”
李邦华皱眉道,“陛下是否想过,倘若人人都见到开海通商所带来的利益,那大明治下的土地,又靠谁去种呢?”
大明重农抑商的思潮,其实是很严重的。
像李邦华这等大臣的想法,其实还有很多。
朱由检反问道,“那不开海通商,大明治下的土地,就能确保都有人种吗?”
李邦华,“……”
面对天子所问,李邦华一时无言。
他清楚天子这般问,潜在的意思是土地兼并,是各地灾情。
其实有很多事情,有很多弊政,大明统治阶层的群体,不是不清楚。
但是清楚归清楚,能不能说,要不要说,敢不敢说,该不该说,就成了很多人所顾忌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