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所藏的水太深,稍有不慎啊,不仅头上的乌纱帽不保,或许还会背负骂名啊。”
“唉……”何如宠轻叹道,“恰恰是因为这样,咱们也不能不揣摩圣意啊。
周阁老还不知道吧,周延儒,被温次辅邀请过来了。
现在就在他的公事房内。
想想先前进内阁多难,又是廷臣会推,又是天子圈定。
那周延儒,可是一直都期盼着能进内阁,当初要不是出了那……”
“何阁老慎言!”
周道登脸色微变道,“内阁增补大臣一事,岂是我等所能在私下妄议的?
若是叫人听去了,传到御前,你有几个脑袋啊!
本辅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置,就不谈及这些了。”
何如宠见状,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样讲了。
毕竟时下这等朝局啊,还真是扑朔迷离。
想起所听到的那些话,特别是史可法多次来内阁,去见韩爌,何如宠就清楚东林党那边啊,是反对声和赞许声各占一半。
尽管现在的天子,不似先前那般猜忌了,也不再优柔寡断了。
可是何如宠心里却觉得,辅左天子理政,变得愈发艰难了。
看似内阁这边,相应的权柄增加不少。
特别是他们这帮群辅,不再是单纯的摆设,手里也都握有实权。
可是相对应的,责任也变得更重了。
权,责,在天子的逐步推动下,成了相辅相成的。
想要掌握实权,就要肩负责任。
事情办好了,有夸赞,有赏赐,事情办砸了,有斥责,有惩罚。
想跟先前那般浑水摸鱼,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何如宠思虑这些时,温体仁所在公事房,却显得轻松多了。
“玉绳公,您可知道当前韩爌那边,可是顶着不小的压力啊。”
温体仁端着茶盏,面露笑意,看向周延儒说道,“陛下此次对内阁、军机处、地方的调整,朝中说什么的都有。
虽说呈递到御前的,也有不少奏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