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你方才问那般多。
可是担心天津开海,会给大明引来祸端?”
沉默的何可纲,见郑芝凤离去后,起身对孙承宗说道。
“那西洋蛮夷的势力固然强,但毕竟远离本土。
对我们大明来讲,就像是无根浮萍一般,似乎……”
“不,本督担心的,不是西洋蛮夷。”
孙承宗摆手说道,“本督所担心的是郑家,琉球镇这个地方,若是大明不开海,就不是特别重要。
可一旦大明坚持开海,就显得很重要了。
大明在海事方面,一直都是保守的态度,现在陛下坚持开海,就是想腾出手来,解决大明财政问题。
可琉球镇孤悬在大明海外,如果说郑芝龙这个人,野心很大的话,只怕会形成像辽东将门那般的势力。
不过通过陛下的安排和部署,显然是知道这些的,就算是有所预防,也难保……”
说着,说着,孙承宗停了下来。
一旁的何可纲闻言,眉头紧皱起来。
对郑芝龙这个人,他何可纲先前就没听说过,一个籍籍无名之辈,能变成那样的存在吗?
“算了,开海之事,我们就别过多操心了。”
沉默片刻,孙承宗摆手道,“陛下英明神武,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的,说不定我们大明以后,会拥有更多的水师力量。
现在,还是说说辽西和辽南的情况吧。
这些时日,窃据辽西的建虏,表现得有些异常,本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根源可能就出在辽南这边。”
“末将也有这种感受。”
何可纲收敛心神,眼神坚定道,“虽说说不出来,是哪个地方古怪,可是建虏这边的表现,很不对劲儿。
督师,这些时日末将一直在想,会不会是辽南那边的义军,折腾出什么大动静了?
至于说东江镇那边,末将倒是觉得,或许会给建虏造成伤害。
但是却不至于说,影响到辽西这边的建虏。
毕竟陛下的泛辽东战略很明确,就是将辽南当做练兵地,持续不断的放建虏的血。
叫觉华、东江等地,在此期间不断的练兵。”